祈夏要发火,hadrian端起自己的餐后薄荷酒,杯口倾斜“叮当”碰了碰花祈夏的酒杯,“别着急啊亲爱的。”
他施施然地:“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hadrian默认花祈夏将接受他的提议,转头望向落地窗外的草坪,树林外的雪松高耸茂盛,那几乎是花祈夏在这陌生领域里唯一的慰藉。
“我想深吸一口天空的味道,我想让自由的风吹过我的耳朵。”
他声情并茂地吟咏,起身走到窗前,让阳光徜徉在他那张优越的脸上,“听说那松树的味道最是自由~”
hadrian转过身,用其味无穷的笑眼凝视花祈夏:“听说有女孩,坐在树上,对闯入这里的男人颂诗,亲爱的十八岁,你见过这样的画面吗~”
花祈夏:“……”
“我也只是在高塔里当一只老鼠,无意间看见了……”hadrian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啧啧,那可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让我心生向往,啊~我——”
“停——停、停。”
花祈夏撑着头,拇指与食指再也受不了地按住太阳穴,头疼气虚地:“行,行……你赢了。”
hadrian收了势,晃着杯子里的酒液,浅绿色的水光映在他侧脸,与男人发丝间的银色钥匙相映成趣,对面女孩的忍无可忍为他的瞳孔蒙上一层笑,是合乎他兴味的反应。
“所以你到底想干嘛?”花祈夏问。
她一想到自己与闻人清和交谈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的塔楼上就有一双眼睛锁在她们身上,心里就生出丝丝寒意,看hadrian的目光也越发疏离,“让我把那树砍了?还是怎么着?我再爬一遍给你看?”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掺着讽刺的,花祈夏眼底冷笑,她又不是猴儿,hadrian敢让她爬,她就把这家伙踹泳池里开瓢。
hadrian眉梢一掀,吐出一个音:“c.”
花祈夏满腔憋闷一滞:“……什么?”
金发蓝眼的王子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大步走过来顽劣地抢走了花祈夏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倏地与女孩拉近距离,几乎鼻尖相贴。
从外看来这角度足以暧昧得仿佛他要把口里的酒渡给女孩一般,薄荷酒液的清苦先一步扑在花祈夏唇角,进而才是hadrian蛊惑的嗓音——
“imgoingwith——planc.”
……
不被美好与喜悦充实的残霞,就像一只失去了蛋壳包裹的鸡蛋,混沌的黄慢慢流逝,像跳动的心脏,在夜色袭来时又一次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