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心跳和女孩窘迫挣脱的动作——
燕度顺从地挺起胸膛,手却没有放开:“我待会儿还得走,祈夏,再抱一会儿吧。”
饱满新鲜的西红柿不知道滚到了哪个角落里去了,花祈夏一只脚的鞋跟踩在最下方的台阶上,听见燕度的话,她神情是难以置信的,耳边却传来一声近似于金箔揉碎的轻响,但却是虚幻的。
“……你就为了这,这个回来?”
燕度慢吞吞地:“嗯。”
男人心里想着。
再不抱就特么抱不着了。
“祈夏。”
“我想你了。”
燕度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因为某些家族原因,曾隐姓埋名当过一年零十个月的海员。
从舟市出发的远洋捕捞船,中途在毛里塔亚停靠补给,最终会用五十多天的时间到达印度洋的鱿鱼捕场。
他和那些牙被土烟熏得焦黄的老船员住在一起,在广袤的海面连续作业6个月的那一年……
他好像还不到二十岁。
捕捞船的二副是个外国人,每次出发前都要跟他老婆在码头上吻得天雷地火。
每每被那些甲板上的光棍操着糙话笑骂,那个白胡子绿眼睛的二副都优哉游哉抽着烟,用不大流畅的中文说你们懂个屁。
【不懂吧,结束前的缠绵才叫刺激,离别前的暧昧才是爱情。】
二副喜滋滋说着这话炫耀的时候,沉默寡言的燕度就用缠满绷带的手理出吊线,腥气熏天的饵料被装在硕大的桶里,他与所有人一样浑身臭汗,胡子拉碴头发毛躁。
那位二副的大嗓门混着凄厉的海风吹进燕度耳朵里。
他将潮湿的围网和记忆里那些恶臭虚伪的嘴脸一同丢进深海,再点一根烟,像配着馒头的咸菜,半是有趣半是无聊地咀嚼二副的话。
时过境迁。
他苛求结束前的时间,好像一点一滴即将耗尽的氧气,那种在窒息本能下激发出的兴奋与刺激,原来真的会使人上瘾,欲罢不能。
叮咚。
嗡嗡。
两道手机提示音同时在昏黑古怪的空气里响起来。
花祈夏心脏错跳一拍。
燕度骂了一句脏话。
【陈聆枫:[链接]】
【陈聆枫:@全体成员,第四轮匹配即将开始,本次测试将采取线上填报方式,请各位成员于明早9:00前点击链接完成测试。另,由于部分成员时间安排,本次团建地点同样以线上投票方式进行,材料明日发放,请注意查收邮箱。】
雪亮的屏幕灯光明晃晃映出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