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先吃?”秦牧川背对着秦墨,以为来人是虞佩芸,“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因为跟爷爷的谈话?”秦墨出声。
秦牧川身体一僵。
听出来人是谁后,他又陷入沉默。
直到秦墨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他才看着窗外的余晖开了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老爷子说秦墨守着他输液不是偶然。
那证明秦墨早就知道了。
秦墨:“您指什么。”
秦牧川:“当初的事。”
“听说这个事后有猜测。”秦墨没有瞒着,声音低沉缓缓。
秦牧川喉结滚动了一下:“查到些什么。”
“什么都没查到。”秦墨跟他一起看着窗外,“刚有眉目就被爷爷叫停,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别继续往下查。”
“所以这些年你跟我感情一点儿都不好是因为这事?”秦牧川问。
“感情不好仅仅只是因为没有父子之间基本的感情维系。”秦墨说,“小时候您只关心权势,长大点儿后您眼里只有洛风。”
秦牧川:“你恨我?”
秦墨:“不恨。”
秦牧川一怔。
秦墨又说:“但也不爱。”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无耻,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去手。”秦牧川自嘲一笑,“事后不仅没有忏悔,反而变本加厉。”
秦墨:“是。”
秦牧川:“我都这样了,你也不愿意说假话来骗骗我?”
“假话谁也骗不了。”秦墨说,“您现在也不是因为对爷爷下手而内疚,只是因为爷爷明明知道却没有拆穿您,您从他这件事中感受到了在意,从而有些良心不安而已。”
秦牧川想否认。
可骗得了其他人骗不了自己。
他的确只因为后续的一切而良心不安,当初设计重病一事他没有后悔,即便再来一次他也还是这样。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
可那时秦安刚被赶走,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谁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突然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只有将权利地位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踏实。
但——
如果他知道老爷子知道,后面余生他一定会好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