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对他们两人而言,却也是老调重弹。
赵俊臣依然神色不变,只是说道:“太子殿下,臣的府邸,陛下也亲自来过两次的,并没有说过什么。”
朱和堉面色愈沉,刚准备斥责些什么,最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忍住了,反而冷声说道:“起身吧,你既然病体未愈,就别这么一直跪着,省的改日又到父皇那里告状,说本太子虐待于你。”
见朱和堉竟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赵俊臣不由一愣,但还是很麻利的站起身来。
朱和堉也不与赵俊臣啰嗦,从随身太监那里接过几份折子后,放在手边桌上,然后皱眉说道:“本太子今日来找你,也不是为了旁事,陛下南巡的筹备事宜,如今已是准备妥当,为了这件事,户部共拨下了二十八万两银子,而诸事结束后,本太子算了下,共用去十九三千万两银子,还余下八万七千两,这些银子我已是全部返还户部,这里是细节折子,我看你身体已是好的差不多了,抽空处理一下,因为你不在,这件事已经是拖了好些时日了。”
好嘛,其他官员用朝廷的银子办事,从来都是只觉得不够,屡屡追加,然后中饱私囊;太子倒好,这么一大笔银子经手,不仅没有觉得不够,还能省下近三分之一,然后一个子不留,全部还给了户部。
从这方面来讲,太子朱和堉确实是一心为公,办事之间,竟是不存丝毫私心。
要知道,八九万两银子虽然不是太多,但也足够太子用来收拢一些人心,培养一些私人力量了。
只不过,赵俊臣与朱和堉两人,似乎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心平气和的谈论公事,所以太子说的不舒服,赵俊臣听的也别扭。
心中暗暗感叹一声后,赵俊臣问道:“这般小事,太子您随便差个下人把折子送来就是,又何必屈尊亲自前来?”
听赵俊臣这么说,太子神色略有些奇怪,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听父王说,本太子之所以能负责南巡筹备的事情,是因为你上的折子给父皇献策?”
赵俊臣也是沉默片刻,然后答道:“回太子陛下,为了陛下的南巡筹备,臣确实曾向陛下进呈过一些心中谋划,但却从未向陛下建议过由太子您来负责此事。”
“你的这些谋划很好……”太子朱和堉又是沉默了片刻后,再次说道:“这些谋划,不仅让父皇放心的把南巡筹备的事情交由我来做,让我入朝议政多年,终于可以做些实事,父皇他还把这些谋划全都归于我的名下,向朝中百官说……是由我想出来的……”
赵俊臣只是沉默不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