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难得流露出歉意神色,与众人解释她为何会多此一举,“先前着了崔东山和姜尚真的道,尤其是前者,心思缜密,心肠歹毒,会定期翻检我的神魂、记忆,我不得不小心些。”
这位手系红绳的妇人,望向对面那边某个暂时还没有补缺的空位置,她不由得感叹道:“荀老儿,可惜了。”
“若论师兄,某人岂不是更夸张?”
“何止是师兄,先生,道侣,自身运势,此人哪个差了。”
“洪福齐天,艳福不浅,我们羡慕不来啊。”
一直托腮听他们扯闲天的某位女子,微笑道:“提个醒啊,你们谈到新任隐官,说话都给我客气点。”
有人冷笑道:“奇了怪哉,你跟他不是对立的阵营?”
确实,隐官一脉剑修,是分前后的。避暑行宫的两任主人,先是本土剑修却选择叛出剑气长城的萧愻,之后才是作为剑气长城外乡人的陈平安。
她笑道:“我就是提个醒,当不当真,是你们的事。”
有一个位次不高不低的中土仙人境,他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在犹豫要不要与那位郑先生……哦不对,是那位陈山主通风报信。
他思来想去,好像没必要多此一举?以“他们二位”的心智,估计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在此时,那位主持议事的东道主仙人站起身,沉声道:“今日议事,不同以往。首先,位置相对的四把椅子主人,都会现身。其次,我们今天都会以真实面容现身,不愿意如此面对其他人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虽说各怀心思,各有各的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没有一人选择起身离开此地。
有人比较犹豫,问了个貌似始终没有人去深究的关键问题,“当初创建此地,宗旨是什么?”
相对的四把空椅子,两边已经各自出现了一位,其中一位浑身道气磅礴的矮小道士,手持一杆袖珍幡子,道士是跨越天下而来。
道士沙哑开口道:“不曾想故人凋零至此,叙旧几句都成了奢望。”
另外一位,则让人大吃一惊,竟是皑皑洲那位七十二峰主人的韦赦,三千年来几乎从不外出的他此刻站在椅子旁边,好像不着急落座,只是伸手扶椅,微笑道:“早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好像缘于陆掌教的那部著作,内外各有一篇,分别名为《齐物论》和《胠箧》。所以答案就是内齐物,外胠箧。”
众人开始仔细咀嚼此中深意。
在某地与那阍者嬉皮笑脸套近乎、攀关系的某位道士,霎时间呆若木鸡,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头戴莲花冠的年轻道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