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椋原大鲸,塞特尔顺势拿起舵手的望远镜向海面上张望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就更难看了。
吴病的旗舰暂时还看不到踪影,而且就算来了也不会冒冒失失一头扎进港区。战舰在战时轻易是不会靠港的,一般会锚泊在港外,这样随时都可以扬帆启航,不容易遭受偷袭。
如果有人和少量货物要上下船就用小艇摆渡,从锚地划到码头估计得2个小时左右。但消息传递比小艇快,已经通过瞭望手把具体情况说明了。
吴病不是单独回来的,在他的旗舰后面还有一支小舰队跟随。不是大明海军的战舰,是四艘西班牙帆船,其中三艘的外形比较特别,来历也很特别。
“还真有可能是运银船!瞎猫啊……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听到瞭望手的解释,塞特尔叉着腰看着大海久久没出声。
自己算来算去还是没算清楚,结果让副手把最大的功劳给抢了。这叫啥?这就叫命!鬼才知道西班牙人为什么非在这个时候派运银船来。
“嗳!塞司令,不至于不至于……有话好好说,先拉兄弟一把,我身上带着伤呢。真的,真有伤,再正一米咱俩就得生死两茫茫了!”
但吴病没有遵循海军惯例锚泊,旗舰倒是没入港,却驾驶着一艘双桅帆船大咧咧的冲进港区,就停在塞特尔旗舰不远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小艇摆渡。
结果人刚爬上旗舰船舷半截,就发现塞特尔站在船舷边,非但不伸手拉一把,一只手还扶在腰间的短枪上。赶紧收起嬉皮笑脸,换上龇牙咧嘴博同情。
“……叫医护兵!”
塞特尔倒不是真要拔枪相向,即便吴病触犯了军规也要由随船参谋们合议才能定罪,他个人无权处置。当看清楚对方左臂衣袖上确实有血迹,架子也不摆了,转头冲水手长大叫起来。
“哎哎哎,不麻烦了,小伤,让索具碰了下,已经包扎过了,皮外伤,骨头没事儿。来来来,舱里说,这事儿有点大,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这不才来找你拿主意。”
即便左胳膊不能用力,吴病还是很利落的爬上了船舷,叫住水手长,拉着一头雾水的塞特尔快步钻进了艉楼下面的舰长室,边走边小声嘀咕,神态很是急切。
“真是运银船?”进了舰长室,关上门,塞特尔甩开被拉着的衣袖故作淡定的问。
“那是自然,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一下子抓了三艘,光银币就有1120多万比索,还有6箱黄金和3箱宝石。这两种的成色和价格我不太会看,反正值老鼻子了!”
已经进入舰长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