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后,安稳找来几个使邸仆从,将牧青白抬回住处,接着就火急火燎的去找了医官。
牧青白住所处,阿梓早早就睡了,静悄悄的院落里只有一个焦急的闻越泽,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冒名进宫,当然会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万一牧青白在宫中暴露了,那他这个皇帝亲赐的棋师被废事小,怕是要连命都丢掉了!
看到牧青白的那一刻,闻越泽担惊受怕的小心脏顿时就放松下来了,甚至他看到牧青白安全回来,都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只是,为什么会是在担架上被人抬回来?
不能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闻越泽赶忙迎了上去,不等他问话,牧青白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闻大人,隗家父子是否已经抵达京城?”
闻越泽点了点头:“隗家父子已落天牢。”
“尽快坐实隗家父子罪名,即刻处斩!”
闻越泽愣住了,你一个殷国人,跟隗家父子那么大仇的吗?
闻越泽只是暗暗腹诽了一下,在此事上并没有细问,这点小事对于他闻家还不算什么。
“你在宫中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你这是怎么弄了一身伤啊?”
“咳咳,没事!隗婉怡打的!”
闻越泽顿时就放心下来了,不是皇帝打的就好。
不过也是,要是皇帝打的话,牧青白应该活不了。
安稳出现在庭院门外,闻越泽披上了斗篷,与安稳眼神交汇一下,便匆匆离开了使邸。
“你这怎么弄的一身伤啊?”
牧青白不爽的叫道:“你不是去找医官吗?医官呢?”
“医官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牧青白气笑了:“你还专门去找个医官,咱们这住所里不就有个阿梓吗?”
安稳说道:“安师爷,你害人也不要这么没有底线吧,阿梓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就不要让她参与到你我所做的事中了。”
牧青白竖起大拇指:“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现在可以叼我了?”
安稳淡然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总把自己当个人,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不是可怜阿梓这个小姑娘,你也不是想保护她,你不过就是把对自己妹妹的情感寄托在了阿梓的身上,这样做,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还有点做人的温度,不至于坏事做多了,忘了自己是个人了。”
安稳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你说对了。安师爷,我怕我做牧大人做久了,真成牧大人了!”
“你搁这暗戳戳的糟践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