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阳光毒辣。
老爷子因为我的画作风格暗黑又血腥,一顿口吐芬芳。
骂我这个爹娘都不要的畜生什么都能画得出来。
好在,奶奶拦住老爷子,我这个畜生才少了一顿毒打。
那些被我称之为神坛的画作,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当着我的面,将它们践踏、销毁。
我亲眼看着画里一个个被折磨得扭曲窒息的女人,在烈日下,焚烧成了灰。
我表面平静、且温和,幽暗的心魔却悄然在一瞬间长成了巨物。
身上像有无数只蛆虫在蠕动,一点点在啃噬掉我的皮肉。
佣人处理完灰烬,爷爷奶奶没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开开心心牵着手出去散步了。
我偷偷跟出去,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揣了把刀。
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
肯定不能让他们死在家里,那就没办法住人了。
谁叫我怕黑又怕鬼呢。
没想到,他们一个下午光在邻居那唠嗑。
实在没意思。
有意思的是,邻居来了一家外地租户,据说都是女人,长得很漂亮。
我站得远,只看得见一个拖着尼龙包的女孩。
一股穷酸味随即伴着热浪扑面而来。
我当即就吐了。
住在这一带,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穷人,可想而知,她们是怎样混进来的。
想必又是那种通过男人出卖身躯的女人,而且还带着两个孽种。
邻居热心,估计是为了帮助哪位姐妹,毕竟她自己就是小三上位。
我头晕目眩地回了家,顺手拿了老爷子两包烟,躲进院子的卫生间。
幽闭的空间才勉强让我缓过来。
有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三个漂亮又低俗的女人,如果都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画里,又会是一幅怎样的作品?
我第一次萌生这种邪念。
竟让我心跳疯狂加速,全身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我感到快乐,无比兴奋。
在虚无的岁月里,活了十五年,仿佛才终于找回属于我的灵魂。
一直待到天黑,我开始学着抽人生中的第一根烟,呛了好几下,找到技巧,能吞云吐雾了。
这种感觉实在美妙。
正准备出去探探那家人的底细。
一阵过分好听的声音忽地由远及近,就这样撞入我的耳廓,直击我天灵盖。
仿佛敲醒了我沉寂的心门。
我怔在原地。
“谢谢奶奶,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