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所云，温特斯的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皮埃尔忍不住教训道：“瓦夏！别闹啦！你怎么……”

“不！”温特斯拦住皮埃尔：“让他。”

“瓦夏不是有意冒犯您……”

温特斯不理睬其他人，直接看向卡洛斯：“你！”

“蒙塔涅大人！”卡洛斯豪情万丈地：“请允许我为您献上高炉！”

用不着卡洛斯解释，其他人还满头雾水的时候，温特斯就已经看出来这个“陶土杯”实际上是一具冶炼炉的微缩模型。

虽然做的很粗糙，但风箱、填料口、出料口该有的都有。

“我见过高炉。”温特斯单刀直入问卡洛斯：“你过冶铁？”

“过。”

“谁教得？”

“我父亲。”

“你哥也会？”

“也会。”

“你会搭炉？”

“会。”

“工艺也懂？”

“懂一点，我哥最懂。”

温特斯与卡洛斯一问一答，语速飞快。

铁匠工坊一共七个人，除了温特斯和卡洛斯，已经有四个人完全跟不上谈话内容，只有皮埃尔还模模糊糊地能理解。

“炭哪里来？”

“有木头就能烧。”

“矿石？”

“容我私下和您。”

“你自己就能行？”

“要有我哥。”

温特斯叹了口气：“真的得赶紧把你哥找回来。”

卡洛斯拼命点头。

温特斯把皮埃尔、瓦希卡和卡洛斯带到铁匠铺外面的无人处。

“吧，铁矿哪来？”温特斯问：“你既然拿出这东西，肯定有准备。”

卡洛斯没想到温特斯这般直接，他看向瓦希卡。

瓦希卡赶紧接腔：“百夫长，您知道赤河部为什么叫赤河部吗？”

“为什么？”温特斯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赤河就是翰兰河。每逢春夏暴雨引发山洪，翰兰河的河水就会像血一样红，所以叫赤河！”

“继续！”

卡洛斯舔了舔嘴唇，下定决心道：“蒙塔共和国，也有一条赤河，蒙塔人称她为玫瑰河。玫瑰河……就在钢堡旁边。”

温特斯冷笑着问：“你不会想告诉我，赤河部守着一座铁矿，自己不知道吧？”

“浅层矿和深层矿不一样！”卡洛斯急了：“玫瑰河的红色就来自于铁矿砂岩被雨水冲刷。翰兰河和玫瑰河都发源于遮荫山脉，都是一遇山洪就变色，那翰兰河的上游很有可能也有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