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但是态度已经软化了很多。
看着莫里茨少校变得略微凹进去的脸颊,岳冬突然想起自己在码头上喊少校瞄准对方的头部,结果少校还是冲着对方胸甲猛打的场面,现在想来实在是喜感。
于是岳冬笑着在纸上写:您当时要是瞄着那几个刺客的脑袋打,现在就是海关给咱们发奖章了。
少校用飞矢术射出的银币和盔甲撞击时,岳冬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金属形变声,刺客甚至被打得连连后退抵消冲力。
此等威力,不弱于一百磅以上硬弓射出去的箭矢。刺客没戴头盔,只要被命中头部,绝对活不成。
莫里茨少校无奈苦笑着写道:手抖,打不准,所以才瞄着躯干打。
岳冬初看还不明白少校说的是何意,但他回忆起自己下船前少校的状态,马上就懂了。
以岳冬现在对魔法的认知水平,飞矢术就是把物体在自己的施法范围内尽可能的加速,本质上就是用“第三只手”扔飞镖,准头全靠“手感”。
少校释放飞矢术的施法材料是他平时一直把玩的银币,岳冬推测少校之所以手上一直在玩硬币戏法,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保持飞矢术的感觉。
然而在贼鸥号上的最后几天,少校因为酒精成瘾戒断症状导致双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连硬币戏法都玩不成了,就更别想指望飞矢术还能有什么准头。
安托万-洛朗将军认为施法者不应该使用任何成瘾物,成瘾物会毁掉施法者宝贵的法术能力。
岳冬以前只是盲目遵从将军的教诲拒绝饮酒吸烟,但现在莫里茨少校因为酗酒导致法术能力大打折扣却是给岳冬上了现实一课。
岳冬其实很想劝莫里茨少校彻底把酒戒掉,他做梦都想成为能像少校这样强力的施法者。
魔法造诣如此高的施法者却对酒精成瘾,这就像是有人在岳冬面前践踏他最珍视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讽刺。
但他心知交浅言深是大忌。酗酒是少校个人的选择,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这种“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话。
见莫里茨少校开始变得疲倦,岳冬扶着少校躺倒,看着他重新进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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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里茨少校进入梦乡的同一时间,还是在海关总署,还是在赫德的办公室,还是那几个人,还是一样沉闷的气氛。
海关的司长们还是只顾着闷头抽烟,这次,赫德也加入了造霾大军中。
现在的情况是:海关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陆军见习军官是无辜者,必须要送走,但没有人敢先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