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又是深夜,鲜少有人会踏足这里。
苏月红瞬间被惊得回了神,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清了周围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自入村开始,便脚前脚后殷勤不断的周保长。
然而此时周保长脸上却挂着她从未见过的阴鸷笑容。
一旁有两把太师椅,端坐着一双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者正是今日的寿星老保长,此时也已不负席间的热络,浑浊的眼中满是异样的希冀。
而另一位老妇人,年纪与老保长相仿,病恹恹的,看起来半死不活,竟是寿宴上老保长那位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的夫人。
而在三人身旁,竟然还站着一个个头矮小好似侏儒一样的男人,男人约莫五十多岁,身高堪堪一米的样子,却眼神阴邪,面貌丑陋,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男人正是周保长的大哥,老保长的长子,周守仁。
“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了这张俊俏的小脸啊,但没办法,谁让你这血可是宝贝啊!”周守仁怪笑着靠近苏月红,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和一只短小的笛子。
瓶口一开,只见一只拇指般粗黑的虫子缓缓从里面爬出来,在苏月红惊恐的目光中,顺着她的红裙爬到了她身上。
此时苏月红被堵着嘴,只能惊恐地瞪着眼,苍白的双颊不断颤抖着,嘴里发出‘呜呜’的抗拒声音。
周守仁丝毫不加理会,拿起笛子贴近嘴边,随即吹出诡异的曲调。
那黑虫子仿佛受到指引一般,竟然顺着衣摆钻进了裙底,转眼没了踪影。
苏月红的眼神更加惊恐了,一阵阵刺痒酥麻不断从腿上传来,那虫子分明正在她的皮肤上爬动。
渐渐接近那处不该碰触的地带!
她拼命挣扎着,滴滴泪珠连成片,簌簌滚落眼角。
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模糊的眼里写满了哀求,然而今夜她注定踏入深渊,徒劳挣扎,恐惧远还没有尽头。
突然间,一阵剧痛传来,霎时间涌遍全身。
苏月红身体剧烈颤抖,一股殷红的血流开始流淌滴落,顺着小腿,流至脚面,最后从脚趾上滴落。
见状,周守仁连忙收起笛子,拿起早已备在一旁的碗,贴近脚趾,将那些滴血仔仔细细接进碗中…
他端着碗走回来,献宝似的递到老保长夫妇面前,“爹,这就是儿子为您和娘准备生辰贺礼,快喝吧,喝了就能延年益寿!”
“好,好,守仁有心了。”老保长笑逐颜开。
他没有迟疑,接过碗,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随后他又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