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歪了歪头,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米罗的问题。
“不。”他平静地回答,“虫子的挣扎本身,毫无意义。”
“但一只虫子,竟然能引动整个巢穴的反击,这,就很有趣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米罗。
“尤其是你,天蝎座的米罗,你的数据模型最不稳定,却也最能……激起涟“漪。”
“去你妈的数据模型!”米罗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弄不死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这张脸,撕下来,塞进你的屁股里!”
这番粗鄙至极的叫骂,却没能让纠错官有半分动容。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我记下了。虫子的嘶吼,总是乏味的工作中,不错的调剂品。”
他不再看米罗,目光扫过阿鲁迪巴和瞬。
“好了,热身结束。真正的游戏,要开始了。”
他转过身,面向咸阳的方向,仿佛在与一个看不见的对手对弈。
“既然这个世界的‘天命’,选择不惜耗费本源,也要保下你们这三个微不足道的变量……那我就陪它玩玩。”
“我会让它亲眼看着,它是如何……一步一步,输掉一切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纠错官的身影,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中。
那股悬在头顶的无形压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世界,终于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
夜风重新吹拂,带着劫后余生的凉意。
“呼……呼……”
阿鲁迪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肩上那块丑陋的锈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茫然。
米罗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却被一只手及时扶住。
是瞬。
“米罗先生,您没事吧?”瞬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米罗推开他,自己站稳,看着纠错官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郁得可怕。
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彻底否定的无力感,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绝望。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走到那辆巨车旁,抬脚就想去踹那块已经恢复原状的石碑,但脚抬到一半,又想起了刚才的教训,悻悻地放了下来。
“那个混蛋……”米罗咬牙切齿,“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瞬摇了摇头,他走到阿鲁迪巴身边,看着那块被腐朽的圣衣,眼神凝重,“但他拥有的,是改变‘事象’本身的力量。”
“我们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