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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外面的雪更大了,风呼啸的更厉害了。
雪花冲着我们的脸就卷了过来,那风更是如同刀子一样,吹得人脸生疼。
我便用大氅的领子将整个脸都给捂住了。
爷爷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说:“这天公也是不作美啊,风雪如此之大。”
说着话,爷爷拽着我的大氅领子,就往前走。
我赶紧说:“我自己走,你在前面,我跟着你。”
爷爷这才松手说:“跟紧了。”
我点头。
“咯吱,咯吱……”
我们踩着雪往前走,从方向来看,爷爷是带着我奔着焦化厂的食堂去的,还没靠近食堂,我就感觉一阵的恶心,倒不是这里的空气多难闻,而是因为感觉到气息之中那最深层的恶。
此时只有四岁多的我,面对扑面而来的恶,感觉到恶心,也是极其正常的。
“呕……”
我转过身在雪地里干呕了起来。
爷爷就对我说:“还没进食堂呢,里面的恶气更多,你不得真吐出来啊。”
我“哦”了一声,随后调整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心境慢慢稳固下来。
随着爷爷继续往前走,我们就到了食堂的门口,这里是那种老式的木质玻璃框的旋转门,只不过门上的玻璃已经全都碎掉了,门框也都烂的不像样子了。
我们脚下厚厚一层土,土里面掺杂着很多的玻璃渣子。
因为大门前面有个很长的房檐,所以雪下不到这里了。
这边的风也小了很多,于是我就把羊皮大氅松开了一些,小脸也是露了出来。
我们推了推那破旧的门框,从缝隙之中进入了食堂之中,这里有很多的废弃桌椅,每一张桌椅上面都有厚厚的一层灰尘,灰尘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老鼠的爪子印,还有数不清的老鼠屎。
房梁上还有老鼠在跑来跑去,时不时还有老鼠停下来看我和爷爷,并发出“吱吱”的警告声音。
爷爷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而是在门口对我说:“这食堂的下面,有一个废弃的地下仓库,是当年鬼子修建的,建焦化厂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下面的废弃仓库,而在下面的仓库里面,有很多的粮食,正是那些粮食养了这里数不清的老鼠,即便是现在,下面仍然还有许多的粮食。”
“只不过那些粮食沾染了很多老鼠携带的病毒,人是不可能吃的。”
“而且在下面的仓库里面,还有一只成精的老鼠,它是这里的鼠王,它掌管这里的老鼠世界的秩序。”
“若是没有那鼠王的管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