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安全了。
缓了半刻钟时间,两人才算恢复些力气。
李月恩挣扎起身,扭头看陈息,突地脸蛋一红,赶紧别过头去: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
陈息有些力气了,后背靠在柳树上,往身上一瞧,光溜溜的。
嘴角狠狠一抽。
“那个哈,你把外套脱了......”
脑子再一抽:
“嫂嫂,我穿你的袄。”
李月恩都要羞死了,陈息的衣服,都是她拽下来的,没想到拽的这么干净。
好歹给他留点啊。
忙不迭起身。
脱衣。
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啊。
爱美。
虽没到夏季,也穿着月白色裙子,内衬鹅蛋黄秀衣。
此刻将裙子给他了,陈息接过就套上。
赤着上半身,下边冷飕飕。
望了望周遭大山,根本分不清方位。
眼前河流,只有自己所在位置狭窄,下方再度旷阔起来。
左右看了看,还得上山。
鞑子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一定顺着河流追呢。
先离开这。
“走吧国师大人,先上山躲避起来。”
“嗯。”
陈息刚要拉她起身,突然发现她脚踝处一道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给你看看,这是咋搞的?”
李月恩本不想告诉他自己受伤了,奈何被他发现:
“刚才鞑子射箭,被箭头划破了。”
陈息皱眉望着伤口,上面还有些锈迹。
曹你们这帮畜生。
一看就知道,鞑子故意将箭头弄成锈迹斑斑,为的就是射中敌人后,感染破伤风。
以这个时代医疗水平,一旦感染,可是一种极高的死亡率。
陈息顾不得许多了,将她鞋子脱掉,双手齐用力挤着伤口:
“忍着点。”
“啊——”
陈息挤出她伤口瘀血,把李月恩疼的,汗珠都下来了。
反复挤着,由于激战一夜,粒米未进,加上逃亡中紧张压力大。
血液流通缓慢。
陈息双手用力挤,上面用嘴裹。
“呸——”
直到裹出鲜血才停止。
撕下裙子一角,简单包扎一番,二话不说,背起李月恩就走。
后者伏在他宽阔背上,脸蛋红得滴血。
刚才被他裹那里,酥酥麻麻的
陈息背着她上山,不得劲了还往上掂一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