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根本没有胜算。”
深夜,已经被禁足的燕淮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沈辞家里。
因为沈昌贪污受贿,原先的沈府已经被抄了,沈辞现在住的,是陛下赐下的宅子,不比原来的地方大。
燕淮眉目冷清,眼底一片冷色:“早在宫宴前,表妹就让人提醒过我,可我着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胆子那么大!”
沈辞冷笑:“我看他是疯了,逼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燕淮想到什么,语气微沉:“此事恐怕还有四弟的手笔。”
不然燕淮如何提前知道养心殿会出事,又恰好选择这个时机对母后发难?
“他不敢一直不让父皇见人,否则时间久了朝中大臣也会起疑。”
沈辞凝眉,觉得有一点很奇怪:“既然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为何不干脆直接逼宫篡位?”
两人对视,燕淮冷静吐字:“京畿大营。”
倘若燕行舟直接发动宫变,京畿大营的守备军能立即赶来支援,他没有绝对把握,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拖延时间。
沈辞眼睛倏地一亮:“那何不调动京畿大营的人来个瓮中捉鳖?”
燕淮沉着眸摇了摇头:“调动他们需要父皇的手谕,即便是我也没办法越过父皇。”
这是皇城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他们只听从皇命,以崇德帝的谨慎,绝不会让自己的安危由旁人来掌控。
可如今皇帝被软禁,皇宫被燕行舟的人围成铁桶,他们要如何拿到陛下的手谕?
沈辞眸光有些动摇,迟疑良久出声:“或许,我们可以让我阿姐帮忙?”
柔妃依旧尽职尽责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整日病恹恹卧在床榻。
燕行舟不敢行事太明目张胆,只命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养心殿,但只要是个人都能感知到宫里人心惶惶的气氛。
沈棠宁见不得她这样清闲:“柔妃娘娘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柔妃掀起眼皮笑眯眯看她,“如今整个宫里谁不知道,本宫没了孩子又失了宠,就算是有麻烦,也落不到本宫头上。”
沈棠宁心头一梗,淡淡道:“话可别说太早。”
要不怎么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她话音刚落,外面的人进来通传:“娘娘,丽妃娘娘来探望您了。”
柔妃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露出一种“怎么这么晦气”的神情,她瞥了眼沈棠宁,只见她已经起身躲进了偏殿,嘴角微抽:“快请姐姐进来。”
她也熟练地虚弱躺了回去,一副万念俱灰的架势。
沈棠宁听着外头的动静,心里笼罩着一片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