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鞑靼人厮杀得血流成河,但不代表他想要拿自己去祭旗。
富尔克也动摇了。
虽说投靠了新老板,但让富尔克折服的,只是鞑靼人强大的军威与锋利的屠刀。
对于鞑靼人的文化水平与措辞,富尔克还是难以抱有任何期望。
“要不,我们拆了国书看看?耶路撒冷的工匠水平不错,兴许能在不伤火漆的情况下,把这封信拆开。”
伊万摇了摇头:“你疯了,这国书上有鞑靼萨满施加的封印,谁要拆信,鞑靼萨满都能看在眼中。而且,你拆了信又能怎样?是动笔去改还是抛下部族流亡海外?”
他叹了口气道:“眼下,也只有祈祷这些鞑靼人能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了。”
第二天清早。
伊万和富尔克是被波斯水手们惊讶的呼喊声吵醒的。
他们来到甲板上,发现对岸竟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在鸥鸟叫声中,数以百计挂着各式船帆的商船,正在领航员的接引下,有序驶入港口。
来自东方的福船,萨拉森的三角帆船,拉丁商人的柯克船,各式五花八门的船只,穿着迥异,相貌也大为殊异的商人,正在港口跟客户讨价还价。
领着卫兵的税吏,正挨船拜访着。
他们正在征收入境关税,无论船只是否在艾拉港卸货交易,只要停泊靠岸,就要缴纳税金。
“我们这是到哪儿?”
“如果这里是艾拉港的话,那对岸岂不就是西奈半岛?”
两人揉着眼睛,连日乘船带来的眩晕感,使他们真有一种如坠幻梦般的错觉。
“错不了,那里就是西奈半岛,传说中,法兰克人的皇帝分别在外约旦和西奈半岛种下了一棵神木,自此,荒芜便被驱散,万里尽为沃野。”
波斯船长喃喃自语着:“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那这个法兰克人的皇帝,岂不真是如先知,圣徒一般的人物?”
船上,伊万部的部民和怯薛军的鞑靼人也震撼得合不拢嘴。
他们此前没见过西奈半岛,是被艾拉港之富饶所震撼,波斯湾内也有不少良港,但却没一个能跟此时的艾拉港相提并论。
一名怯薛小声嘀咕道:“这就是南拂菻的王帐所在吗?要是拿下此地,不知能劫掠走多少牛羊,女人。”
至于男人,他压根儿没提。
按照鞑靼人的传统,自然是车轮之上全杀。
另一名怯薛笑道:“换做是我,我才不劫掠这座城市,而是要将这座城市纳入我的治下,全城的工匠,厨师,美女都要为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