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就是觉得憋屈,这几年积压了挺多怨气,感觉束手束脚的,前两天又跟学生家长吵架了,我好烦,不想干了。”
林女士长出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吓死我了,还以为什么事。”
“吵架也很恼火的好嘛?觉得我不愁吃喝生计,没必要受那份气。”祁言说着说着嘟嘴,像小时候一样,想撒娇。
林女士笑得眼尾皱纹叠起来,乐呵呵地抱住她,柔声哄:“好好好,妈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有自己的圈子,又大又广,随你怎么发展。这个世界很大,我们虽然有钱,但是还不能只手遮天,尤其是在这片土地上,要学会低调,自己玩儿自己的。”
祁言嗯了声,舒服地窝在她怀里。
“什么时候辞啊?”
“学期结束。”
“那行,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玩。都很久没一起出去了。”林女士乐开了花。
“好。”
祁言轻快地应声,把脑袋搁在母亲肩上,眼里伪装的笑意渐渐消失。
最委屈最难过的时候,能够理解自己的只有家人,就像林女士,一眼能看穿她所想,而曾经被她当做家人的陆知乔,永远将她排在第二位,伤她的心……
周一工作,整个上午都在开会。
董事长去世的消息,一点点在公司里传开。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为何偏逢高层人事变动,董事长就去世了,怕是其中有什么令人不寒而栗的联系。
顾殊宁留下的丰厚遗产大部分给了温子龙,小部分给了舒敏希,还有很小一部分拿出去捐了。新的一周,温子龙以董事长的身份参与高层会议,他虽人到中年,但身材保持得尚可,没有发福迹象,加之有一副温和儒雅的好皮囊,一出现在公司,八卦群就炸了。
一上午,陆知乔都在拼命消化好友变成**oss的事实。
午休时间,温子龙给她打电话,说要请她吃饭,顺便讲个故事。她本来心情不佳,不太愿意去,但是听到“跟姐姐有关”,想想,还是去了。
短短两三天的功夫,温子龙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眼睛有些失神,可即便如此,那股成熟男人的气质也能迷倒不少姑娘。
他细致周到,吃个饭都无比照顾她,假如陆知乔不知道这人对所有女性都一个样,就难免要多想。
“关于我姐——”他抿了口酒,神情有些低迷。
陆知乔屏住呼吸……
他沉默了半天,眼睛越来越红,突然垂下头去,叹道:“要不让敏希姐给你讲吧,我不知道怎么说……今天主要是想给你道歉,之前没有跟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