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个好时机,她要瞧一瞧,苏萤究竟是凭什么惹得表兄的注意,若只是因为写了一手好字,那么她也不惧。
苏萤见瑾娘笑意盈盈,自然也不拒绝,两人手挽着手,落杜衡身后几步,边走边等着婉仪。
瑾娘喊了苏萤一声“妹妹”,关心道:“听婉仪说,妹妹早我一个多月上的京,可还习惯京城的气候?”
瑾娘看似带着歉意地解释道:“妹妹可别怪我多事,这两日我同婉仪住一处。我们两姐妹多年未见,好不容易再聚首,难免说得多。听闻妹妹同我一样是从南面来的,想问问妹妹住的惯不惯?”
苏萤并未觉得瑾娘失礼,她同婉仪一处时,两人也是聊天聊地,无话不谈。于是她朝着瑾娘摇头道:“姐姐关心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姐姐多事?”
苏萤顿了一顿,答道:“虽说京中气候偏冷,妹妹倒也住得习惯,不知姐姐这几日,可还安好?”
瑾娘道:“不瞒妹妹说,过的不是太惯,夜里醒来觉得口渴,醒了好些回。”
说着瑾娘叹了口气,愁道:“我怕吵醒婉仪,有时便忍着没起。晨间醒来时,鼻内时不时会有些血痕。”
苏萤一听,便明了是何缘故,道:“京城天气干燥,地龙又烧得太热,难怪姐姐不适。我倒有个法子,姐姐不妨在屋内四角各置一盆水,再放点陈皮在水里,如此便能清润一些。”
“妹妹这法子甚好,只是如今与婉仪住一处,我不愿多添麻烦,过几日待我搬东厢去了,一定试试妹妹的法子。”
瑾娘又道:“难怪婉仪老在我面前提起妹妹,看来妹妹懂得甚多。不知妹妹平日读的什么书,上的什么课?”
苏萤谦逊道:“如今没读什么书了,倒是蒙祖母抬爱,同婉仪一起听白先生讲的《女诫》与《内训》。”
话刚说完,苏萤便后悔了,自己是受老夫人抬举,才得以同婉仪上的课,这话实是不好当着瑾娘面说出来。
同是杜府的表亲,你有我没有,但凡心胸小点的人,便会心生不满。只要去老夫人或是程氏面前说一句:“苏萤说的,她和婉仪一起受白先生教导呢!”
这不仅下了长辈的脸面,还会令人觉得她多嘴。
苏萤在杜府向来谨慎,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就这么不假思索便说出了口。
正想着该如何补救,谁知瑾娘却好似不曾在意,只道:“这两本我幼时已学完。”
苏萤听得松了一口气,倒显得自己多心了,心中对瑾娘有些歉意。于是主动攀谈道:“姐姐如今读的什么书?”
瑾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