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嘴里有怪味,嚼点茶叶就完了。
福姐在府里没身契,别说是月钱份例,年底连件新衣裳都没有。
她姑姑宋婶子又精明又计较,断不会给侄女儿许多零花钱。
她哪里来的银钱,买这木樨香茶饼嚼去?
梨月心里疑惑,盯着她仔细看了几眼。
记得福姐才来时,穿得是带补丁的粗布衣裙。
头上连木簪子都没有,学乡下女子打扮,青布帕子裹头发。
可她现在的打扮,却已经是大不相同。
上身是桃红紧身绢袄,下身拖地的葱绿绸裙。
腰里系着红纱璎珞汗巾儿,勾着一巴掌宽的窄窄小腰。
绣花香囊压着裙边儿,香喷喷的木樨香茶饼,估计就装在里头。
天色不曾大亮,梨月还有些看不清。
隐约觉得她脸上擦了粉,唇上一点朱红胭脂,眉毛细细弯弯。
到底是人配衣裳马配鞍,这么一打扮,真是标致极了。
福姐那窈窕的背影,引得梨月回头看了好久。
“快走啊,看啥呢!”
莲蓉的眼睛也不瞎,气狠狠的抱怨着,觉得福姐必定是偷嘴了。
“她刚来的时候,活似个讨饭村姑。在咱们厨房做事一阵子,看吃得又红又白的,脸庞都胖了好些。她没月钱没份例,哪里来的钱做绸绢衣裳?肯定是偷了厨房东西!动不动就杀鹅,拿食盒子往外头送,肯定是有偷手!”
福姐擅长的菜肴是鹅肉,比她姑姑宋婶子的手艺不差。
锦鑫堂小厨房的鹅菜都让她做,大家都承认味道好。
宋婶子还要四处的吹嘘,说福姐做的鹅肉,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闹得别院里的小厨房,都过来烦她,请她给做蒸鹅熏鹅。
特别是三房厨娘李娘子,她不会做鹅肉,还赶上宁三爷爱吃。
动不动就派人过来,让福姐给蒸蜜汁鹅,做好了还得给送去。
也许福姐是赏钱多了,才要打扮的这样烧包?
凭她那小小的胆子,一定不敢在厨房里偷鹅。
“也许是主子们给的赏钱多?特别是三房院里的李厨娘,福姐三天两头帮她蒸鹅,她总不会好是白使唤人。”
才有了一点点钱,就做绸绢衣裳,买脂粉香茶胭脂。
梨月笑着摇摇头,觉得福姐也是个没啥成算的人。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似得胡乱花钱。
上灶丫鬟涂脂粉含香茶,简直就是把钱往水里扔。
这也不是梨月要操心的事儿,她俩边说话边走出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