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赛斯蒂尔并未表明态度,他靠着背后的墙壁,在阿瑟说完后转眸看向池臻:“你怎么说?”
“我……”池臻眼眸下堆积着一层青紫,他眼神闪烁,怯怯地看了阿瑟一眼,“就是哥哥说的那样。”
阿瑟:“……”
“本来就是我说的那样!”阿瑟厉声道,“叔叔,吃吃他就是故意的,刚刚也是他自己跳下来的!他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他的同情!他根本没表面看起来那样……”
“行了,我知道了。”
这种恶魔兄弟之间互相坑害的事情他们两个干的不少,只不过以往都是阿瑟占据主位,而这一次……却是调换了位置。
赛斯蒂尔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那股与周围相违和的异样感在他心中隐秘升起。
他看向旁边,池臻也正在暗中观察着他。见赛斯蒂尔目光投递过来,池臻低下头,仍旧畏缩。
赛斯蒂尔盯着他,慢慢眯起眼眸。
池臻如今的状态……让他感到些许不可控的矛盾和危机感——或许因为这个小恶魔收起獠牙,不再龇牙咧嘴,而是换了伪装,让他更加难以掌控。
“和以前一样,反思和检讨,晚上给我。”赛斯蒂尔语调平缓,他没什么好和这两个恶魔多说的,只是简单下达指令,“一个一个来。”
阿瑟脸色阴晴不定,他闻言咽喉哽了哽,道:“……是。”
“叔叔,我手肿了,写不了。”池臻懒得写那些东西,来来回回就那些套路,有这时间他都能睡个回笼觉了。
他说着,右手掌心向外侧张开,将那些青紫肿胀全都暴露在赛斯蒂尔的眼下。
按照恶魔的体质,那些简单的创伤能被轻易修复,然而李吃吃比普通的恶魔要孱弱不少,因而他的手掌直到现在都没能消肿。
赛斯蒂尔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不是想偷懒,我也知道错了。”池臻开口道,“我能直接说给你听吗?”
这种事他已经干了一次,并且从中尝到了一点甜头。
所以他还想要来第二次。
那张空白却又褶皱遍布的厕纸还在楼上的长桌上压着,赛斯蒂尔莫名想起池臻那时的话语,眸间的凉寒积聚,又稍缓。
“可以。”他碧瞳看了池臻一会儿,声音响起,也难得好说话。
池臻眼眸弯了弯,道:“谢谢叔叔。”
他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瑟,双手插兜,就这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力量从来不是他的必需品。
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