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的雪水蜿蜒淌过凉州大地,在炽热的日光下蒸腾起薄薄雾气。
原本如巨蟒般威严的西夏大军,此刻却成了惊弓之鸟,仓皇的向着凉州城的方向缓缓撤退。
“呜呜呜呜~”
就在撤退途中,数以万计的北疆骑兵从三面包抄而来,黄色的棉甲在烈日的照耀下如同燃烧的火焰,汹涌澎湃。
他们手握长枪,全副武装,每一名士兵的神情中都带有冷厉和不屑,有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吼吼吼吼~”
很快,当北疆各部准备就绪之后,士兵们兴奋的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组成了锋矢阵型,一副想要凿穿西夏军阵型的姿态。
可就当他们快要冲到西夏军弓弩射程范围之内的时候,又瞬间一哄而散,转而沿着西夏军阵向两侧游走射击。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能给西夏军造成多少伤亡,而是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不断的打击西夏军的军心,等待最后的全力一击。
“住手,都停下,没有本将的命令不许放箭。”
阵前,一名西夏将领对着手下士兵们大声喝道。
如今,他们的后勤补给已经断绝,军中的箭矢用一支便少一支。
所以必须要节省,面对北疆军这种明显挑衅的行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理睬。
但越是如此,北疆军就越发的得寸进尺,不断的对西夏军队进行骚扰。
当太阳快要落山,西夏军就地安营扎寨,依照山势地形进行防守。
大营外围,无数西夏士兵开始忙活起来,用铁铲在地上挖陷马坑,安放拒马等防御工事。
还将那些拉粮食、军械的马车,也全部被利用了起来,围在大营周围组成了一圈‘车墙’。
“这是啥地方?咱们今天走了多远?”干完手头上的活计之后,一名士兵看着落日,气喘吁吁的好奇问道。
“前面那条河应该就是囊水河,距离军马场已经有四十里。”一名当地的士兵叉着腰,大口大口喘息说道。
此话一出,问话士兵们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
“咱们走了整整两天,才走了四十里?”
士兵们不乐意了,囔囔着抱怨起来。
正常情况下,步兵军团的每日行军速度大概是五六十里左右,可是现在竟然才走了二十里地。
什么时候才能返回凉州城啊?
“没办法,那些北疆蛮子的骑兵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还要防备着他们时不时地咬上一口,肯定走不快啊。”有什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