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去,下一秒却是脸色大惊。
只因为他好像听到了战马的声音,数量很多。
“不会吧,真被我这乌鸦嘴说中了?”
“不会的,不会的。”
“肯定是朝廷的骑兵。”老兵自我安慰说道。
但是前面的那些民夫和押粮兵们,却是另一种感受。
“快看,是骑兵,好多骑兵。”
“不是我们的骑兵,那不是我们的战旗。”
苍茫的凉州大地上,上千名北疆骑兵自地平线中崛起,疯狂的向着运粮队伍冲来。
“驾驾驾~”
“喝~”
“吼吼吼~”
黄底白边的日月战旗撕裂长空,士兵们挥舞着长枪战刀,发出高亢的嘶吼,用以恐吓威慑,给敌人施加心理压力。
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脚下土地都在微微发颤,扬起的沙尘如同厚重的黄雾,将草原上的蓝天都遮蔽了大半。
民夫王二柱的双腿抖得如同筛糠,他手中的缰绳“啪嗒”掉落,拉车的老马受惊嘶鸣,扬起前蹄差点将他踹翻。
“是北奴!北奴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无论是民夫还是押粮兵,全都丢下满载粮草的牛车,四散狂奔,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般,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片荒野。
为首的北疆军将领正是铁头,他手中长枪向前一挥,厉声大喝道。
“拿下他们。”
战旗猎猎声、马蹄踏地声、士兵呼喝声混作一团。
上千名北疆铁骑宛如一道金色的钢铁洪流,无情地朝着四散奔逃的民夫碾压而来。
没过多久,四面八方的民夫们便被截住,被长枪和马鞭驱赶着,如同羊群一样被集中在了一起。
“这里谁是管事的?”铁头纵马而出,大声喝道。
民夫们面面相觑,神情惊恐,谁也不敢吭声。
“没人说话,那就全部射杀。”
此话一出,一个中年小吏模样的男人被推搡了出来,双腿颤抖,惊恐的跪在地上,对着铁头磕头道:“北疆爷爷饶命,北疆爷爷饶命。”
“起来~”铁头暴喝。
“我且问你,此地有多少民夫?”
“运送有多少粮食,后面还有没有其他运粮队伍?”
小吏赶忙回答道:“民夫?有有有一万人,三万石粮食。”
“后面还有一支运粮队伍,也有一万人,应该刚出凉州城。”
听到这话,铁头顿时放心了,总算是截断了西夏军队的粮道。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