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大半年的关原合战,随着内竖被押出来,终于落幕。
俘虏堆里,大堆大堆穿着民服,甚至还是一身寺人打扮,只是脸上抹了泥灰的内竖被甄别出来,和先前擒获的内竖被一起押来,总有三千之数。
昨天李克用屠过了,但迫于急迫的攻势,只草草杀了一些。
地位最高的骆全瓘与刘全贞鼻青脸肿,跪在河边。
身下悬崖,就是滚滚黄河。
两人六神无主,连喊冤枉。
王彦能等人则东张西望,涕泗横流:“大家?大家?!臣等奴材,拿回去养马洒扫也好啊,再不敢有异了!呜呜呜…………”
一片嚎叫悲泣,萧秀却不给他们多嘴的机会,下令立刻挖心斩首。
“动手!”萧秀揭开面具,猛的挥手:“以内竖之血,祭我圣唐国祚!”
他长相无比英俊而柔美,怕上阵被当成女人嘲笑或是软柿子,故有带面具的习惯。
“圣人呐,圣人!”悔恨的泪水长流,可任凭怎么哀求,武士们就是无动于衷,把他们像打死狗按在地上,直接剖胸。
“好痛………”骆全瓘口里吐血,大声惨叫,胸口热气腾腾。
刘全贞吓得屎尿齐流。这种残忍,他非常精通,但最可怕的是,落在了他头上。
刘全贞心一横,望着桥头李皇帝大骂:“李晔小儿,你现在得意没用。皇权社会不瓦解,我辈就会不停死灰复燃,生生世世!到时候,就是你后人的死期,看徒子徒孙怎么搞垮狗屁圣唐!你会被杀全族,挖坟开棺,我们在地下等着你!变成厉鬼也游荡在掖庭,吓死你妻妾,哈哈哈…………”
“噗!”一刀扎穿心脏,大骂戛然而止。
“圣人,尸骸怎么办?”萧秀请示道。
“肢体投河喂鱼。内脏带回去喂虎,头颅也带回,烧了码在内侍省墙上。”圣人意兴阑珊,亦有些哀伤:“列朝养狗千年,唯我李家教育无方,养着养着,反遭恶犬撕咬。有这些畜生的教训,足以后人永远警惕宦官干政。”
对于皇帝,和大臣打交道,是最基础的工作。如果什么意志都要靠大肆使用中官来执行,体面了这个低能也罢。
不要提什么这样集团,那样集团。
大臣天然的难抱团,这是他们各自的屁股、意识形态、政治团体、价值观等等决定的。
而所谓清流宦官。
历来这种斗争,总是正面色彩的士大夫冲锋陷阵,然后被花式杀死。这类士大夫,皇帝畏惧,宦官、权臣、后宫、广大不法豪强地主、官僚同样畏惧。从来只听说某个大臣出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