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愁卖不出价?少了算,到手几十匹。铁林军这等,擒个校官,怕也是十几匹。功绩再大些,陷阵突击得胜,散官走起,说不定还能被赏个教坊使的舞姬。买保险没?有的话,死了家属按年到京城保险库领钱,一直领二十年,每年好像三十贯。残了领十年…………反正不会不管你,除非圣人死了,圣唐没了。”
说得那些汴人个个咧嘴笑,只是围着那个手舞足蹈的侍卫司小军士,问着,听着。
“搞不搞跋队斩?”
“他敢!不过,千万记住勿为恶人。”
“何谓恶人?”
“这个呢………”
就在这军士说得天花乱坠还给圣人编排了一大堆什么飞槊杀弘道、夺旗朱老三、空手猎豺狼、一夜御百女、挞伐得妃嫔吐血的之类离谱故事,听得汴兵们一愣一愣的平静中,到了第二日黄昏。数十只火箭伴随着急促的警钟陆续腾空。代表着经过一夜短暂休整的敌军已经发动,而且还以前所未遇的凶狠势头,要将他们撕碎。
赵服指着连个某个方向:“披甲,上马,那里动静最大,还有隆隆马蹄,八成是从马直打算突营,一举把我们闹个底朝天!先收拾了他们,回头再干铁林军!”
欧阳剑忙问道:“是不是通知圣人,俺们既迎战铁林军,请他猛攻李克用?”
赵服翻上坐骑,马槊一接。回顾四下,圣人拨给他的六千万岁军骑卒、豹子都、老鹰都已经收拾停当,只是等着号令。
赵服合下面甲道:“不用,此番李克用来势非同小可,圣人用兵老练,自有想法。没有新的命令前,只管打我们的。赢了到大荔合围独眼龙,输了丢了沙苑,退保华阴城!”
说完他马槊一展,扬声道:“此番一战,可为胜利之基。再次挫败了他们,李克用再扑沙苑就不知何时。从马直虽然难招架,但人少,一锤不能定音,自会退去,不会久战蛮干。都跟着我,我只在最前面!”
“彻!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和从马直,分个生死!”赵服一提绳,就一人一马,率先冲出。数千骑卒,面无表情,只是迎向那沙漠风暴卷来的方向!
滚滚乌云里象征着天下大兵、盗贼横行的罕见冬雷闪电,同样将一大队蜿蜒在山坡里的人马映照得忽隐忽现。也照亮了远处铺在原野上的连营,一座座烽火楼矗立其间,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这一大队人马足有数千,纯是骑军。马背上的粗壮铁甲巨怪多是汉人装束,但大多迥然异常的五官特征却还没汉化得了。扁嘴巴,小眼睛,翘鼻子………间或还夹杂着披发索辫,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