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
王草根用刀指向叛军后边:“外人都没放弃咱辽北人呢,咱辽北人凭什么就放弃了。”
赵九命使劲点了点头:“咱们死守着这道门!”
远处的屋顶上。
身穿白色锦衣戴着银色面具的莲心轻叹一声。
“师弟,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我挡不住所有人。”
她本该早就走了。
可她还是从另一条密道回到了冰州城内。
“师弟,对不起。”
她知道,今日之局面已经没法破了。
守城们的只有那几十个人,曹懒带来的援兵根本杀不穿那群已经疯了的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那张银色面具下有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先生......这真是你想看到的吗?”
她自言自语。
“是你想看到的吗?”
她站在那,浑身都在发抖。
“解不开了......谁都解不开了。”
她的嗓音也在发颤。
大街上,曹懒的拉车的那两匹颇为名贵的马被数不清的竹竿捅死了。
两匹马先后倒在地上,发出悲鸣。
曹懒也杀红了眼,从马车上跳下来挥舞长刀像是一尊魔神杀进了人间。
当这尊小魔王彻底疯狂之后,杀戮就变得越来越重。
东广云汇的伙计们害怕少当家出什么事,纷纷向前护佑。
另外一边,城门口的厮杀更为惨烈。
“别管我!”
王草根喊了一声:“各自顾好自己吧,要是今天都交代在这,咱们下辈子做兄弟!”
喊完这句话之后他也不守着城门了,往前一冲突入人群。
他最擅长的是地躺刀。
可......这场合不对。
如果是一对一,地躺刀绝对有出其不意的奇效。
哪怕是一个十几个,以他的刀法也能让人防不胜防而别人想打到他却难。
可他面前是黑压压的叛军。
他不知道砍断了多少人的腿,顺势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
可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最后那些叛军已经不再靠近他,而是一群拿着长竹竿的人疯了一样朝他身上捅。
意识到不对的王草根刚要起身,一根竹竿戳进了他的小腿。
还没来得及用刀将那竹竿斩断,又一根竹竿戳进了他的左肩。
只差一点,就能戳进他心口。
那群人将他挑起来,直接举到了半空。
“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