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很好,很圆满,那么,就不要看它。就当这封信从来没有存在过,把它忘掉,好好过你的日子。”
他按着信封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但如果你想活个明白,想知道一些可能颠覆你认知的东西……”
沈公达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长长地又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封信缓缓推到了季听的面前。
季听的目光垂落,静默。不过数息的停顿,他修长的手指却异常稳定地捻起了信纸。
出乎意料,信上的内容极其简洁,只有寥寥数行清晰锐利的字迹。
季听的目光迅疾扫过前文,精准高效。然而,视线触及最后一行时——
他整个人忽然僵住。
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瞬间被一种冻结般的惊异占据。
他死死攥着信纸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绷得惨白。他一遍又一遍地扫视那行字,嘴唇无声地翕动,如同精密仪器遭遇了无法解析的乱码,陷入死循环。
终于,紧拧的眉心猛地松开。不是释然,而是所有思考回路被这颠覆性的信息洪流彻底冲垮。
季听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静止,仿佛连心跳都一并冻结,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死寂。
随着他脱力般地松开手,信纸滑落,掉在地板上时轻轻翻折了一下,像一个残酷的嘲弄者,恰好将那两行致命的话语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我思考了很久,无论你是否相信,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你。」
「我无法完全确定凌熙和陆言初,但我和季砚执从一开始,就能清晰地听到你心中所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