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没问题!”
季听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终究没再反驳。
他默默把细则收好,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那就先试试看吧,如果半夜你胳膊麻了,就换成原来的姿势。”
季砚执立刻像得了圣旨,他长臂一伸,无比自然地将季听揽进怀里。调整好姿势后,让季听的后脑勺稳稳地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则环过季听的腰,将人牢牢圈住,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晚安巩固系统第一项,晚安吻。”
在暖融的灯光和季砚执的气息包围中,季听微微侧过脸,一个轻柔而温存的吻落在了他等待的唇上。
微凉柔软的唇瓣开始轻微地磨蹭了一下他的下唇,仿佛在笨拙地描绘唇形,一下,又一下。
接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湿润暖意,怯生生地探出,是季听的舌尖。极其小心地轻轻舔舐过季砚执的唇缝。
这小小的探询仿佛点燃了季听身体里某种沉睡的热意,温热的大手猛地扣住季听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由季听主动发起的吻。
他张开唇包容了那略显莽撞的入侵,反客为主地用自己熟练无比的纠缠去引导、安抚和回应那份青涩的热情。
这个吻从初始的温柔仪式感,经由季听生涩的推进,最终在两人默契中演变为深不见底的粘稠湖泊。
“季耳朵,你这晚安吻的执行标准……超额完成了。”
季听在他怀里,残留的红晕烧到了耳根:“如果是超额完成,我能不能有个要求。”
季砚执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失笑:“当然了,你想要什么?星星还是月亮?”
季听微微吸了口气,然后抬起头:“你下次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我们之间……”他似乎在寻找一个精准的词汇,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你一直以来,都非常坚定地回避我们之间发展到完全结合的那一步。我们所有的亲密行为,拥抱、亲吻、甚至互相用手或别的方式……始终停留在那个阶段。你似乎划了一条非常明确的界限,从来不去触碰终极的关系。”
季听一字一句,说出了那个让季砚执天灵盖都被炸飞的问题:“所以你这种持续性的刻意回避,从根本上说,是不是也和你内心深处对恐惧婚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空气瞬间冻结了。
季砚执脸上的宠溺笑意此刻已经完全僵滞,然后如同遭受重击的瓷器,寸寸碎裂。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