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瞬间炸开,就像一团受惊的刺球。
“先回车上!”
季砚执捏着小猫后颈皮的手伸得笔直,胳膊尽可能地远离自己的身体,那僵硬的动作和嫌弃的表情,活像手里托着的不是一只可怜的小生命,而是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生化炸弹。
几人上车后,季听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全身写满抗拒却又强忍着的模样:“还是我来吧,你这样一直抓着它,它不舒服又害怕,弄不好会应激的。”
季砚执还要嘴硬,季听却已经伸出手:“而且,你把这个小家伙从那个地方掏出来……我看你快比它还要应激了。”
“谁说的!”
季听笑了笑,没有揭穿他最后那点倔强。他的手稳稳地托住小猫颤抖的身体下部,另一只手护着背,托在了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奇迹般地,刚刚在季砚执手里像个失控蜂鸣器般的小家伙,被季听托住后,叫声渐渐变成了微弱而委屈的呜咽。车内暖气充足,那小小的身体依偎在季听温热平稳的手掌中,剧烈的颤抖也一点点平息了下来。
季砚执皱着眉,“这是什么品种的猫?为什么长得……跟烤糊了的抹布似的?”
季听闻言,轻轻地将小家伙捧起来一点,“嗯……从毛色分布和特征来看,应该是玳瑁猫。”
“玳瑁?这个品种都长得这么丑吗?”
季听微微侧头,认真订正道:“季砚执,你不要用人类狭隘的审美标准来界定猫的美丑。而且在我看来,猫没有丑的,它们都很可爱。”
季砚执鼻腔里溢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忍不住小声嘀咕:“呵……现在又是小猫最可爱了是吧?”
“什么?”季听没听清他的话。
季砚执却直接把脸转向了车窗外,只留给他一个写着‘我不高兴但我也不说’的后脑勺,拒绝交流。
张健已经迅速在车载导航上搜索到了最近的24小时动物医院,确认还在营业中。
车子很快抵达了灯火通明的动物医院,季砚执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皱着眉跟季听一起抱着小猫走了进去。
值班的兽医很专业,季听详细说明了发现小猫的经过和它之前受惊的情况,医生先给这只小玳瑁做了个基础检查。
“肺部听诊有点杂音,”医生放下听诊器,看着刚出来的报告单,“血象显示体内有轻微炎症反应。看牙齿发育情况,推测刚满月不久。整体比较虚弱,但暂时没有致命问题,需要好好照顾观察几天。”
接着,医生又麻利地给小猫做了体外驱虫,并开了一些消炎药和营养补充剂,仔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