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
季听没戳穿他这点欲盖弥彰的小心思,抬手指了指墙的座椅:“你情绪稳定了的话,先坐过去,我需要采集数据。”
季砚执的视线落在那把布满银色细线的椅子上,眉头微蹙:“这什么?”
“你看到的那些线是生物传感探头,”季听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解释,“连接的是非侵入式128导联脑电监测系统。”
季砚执似懂非懂,但还是依言走过去坐下。当季听俯身准备连接他身上的传感器时,他忽然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心声的事……是陆言初告诉你的吗?”
“是秦在野。”
“……秦在野?!”季砚执猛地一怔,眉心用力拧紧:“他告诉你的?”
“否则呢?”季听从屏幕上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一根小刺,“等你向我坦白吗?”
危险的信号灯在季砚执脑中亮起。他马上意识到,季听愿意原谅他,不代表这事儿就翻篇了,此刻翻旧账无异于火上浇油。他识趣地抿起唇角,把那点翻涌起来的醋意压了回去。
季听重新专注于设备调试,季砚执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含混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季听停下动作,转过身来。
季砚执视线飘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意味:“……我都没吃过你煮的饺子,而且我也可以配合你做实验啊。”
“第一,饺子是陆言初煮的,他们配合我做实验到很晚,没顾上吃饭。第二,”季听顿了顿,目光落在季砚执脸上,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冷静分析,“数据如果只采集你一个人的,样本过于单一。他们两人在场,正好能形成有效的对照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季听走近一步,直视着季砚执的眼睛:“你知道我已经知晓真相后,剧烈的情绪波动会持续很久。这种情况下,你短期内的大脑活动状态,不具备作为标准采纳数据的参考价值。”
季听这番条理清晰的分析,堵得季砚执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唇,带着点认命的乖顺:“行,我不说话影响你了,我闭嘴。”
“嗯。”季听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调出更多实时数据流。
早在季砚执踏入实验室的那一刻,季听就已经启动了静默力场发生器。根据对方刚才的反应,季听初步判断,他受到力场屏蔽的影响程度,与之前的陆言初大致相当。
随着季听按下确认键,椅背上那些银色的生物传感线微微亮起,轻柔地贴合在季砚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