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摆手的中年,面容白净,一身文士打扮。
其模样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大盐商,倒像个研究学问的文人。
他之前听到几名总商中有人说不支持新政就有些着急,此时见胖中年竟然要直接抵制,更是坐不住了,急忙开口:
“新政可不能随意抵制啊,虽然盐货不能私营了,但新政中可是还允许商贾子弟参加科举,士绅大户子弟中举者也能优先捐官!”
“我们各家都做了一辈子生意,就这一个入仕的机会了,只要我们的子弟中举,弄点关系捐个官,那我们各家也能成为士绅家族了!”
“更何况,今年的恩科可是个绝好的机会,上面安排好了乡试的监考官、录取人数也会大增,我们只要可着劲地送家中子弟往考场走一遭,出来后就是妥妥的举人老爷,前路坦途!”
“这种情况下,岂能去抵制新政?你们各家也不想错过这个入仕的大好机会吧?”
说罢,文士中年扫视着在场的几名总商。
几名总商闻言,顿时个个沉默了下来,一时都没再说话了。
就连那个脾气暴躁的胖中年,也都不由得闭上了嘴。
不过下一刻,胖中年就略过了此事,咬着牙,依旧不甘心地看向了首位上的江廷枢:
“那这事怎么办?难道我们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盐货被收回专营?我们可是为此付出了许多!”
“对!盐货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江老,你是首总,你说怎么办?”
这时,其他总商也都不甘心的附和,那名文士中年也如此,大家皆是又看向了江廷枢。
江廷枢此时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过他此时没有再靠坐着了,而是前倾着身体,双手撑在椅子前的拐杖上,又一副思忖的样子。
当众人看向他时,他一时也没说其它,只是缓缓地又看向了那个胖中年,目露问询:
“扬州商务司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正忙着清点各个盐场呢!”
胖中年咬牙切齿,道:
“说是朝廷的商务司,可行事却跟盗匪抢劫一样,前一天下达盐场收回官府的文书,第二天立马就带着军队冲入了盐场,直接强行收回了各个盐场,连一点准备和反应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现在他们正抱着众多抢去的盐场核算呢!”
胖中年对商务司很是痛恨,说话毫不客气,直接把它们当成了强盗。
江廷枢闻言,又陷入了沉默,再次思忖了起来。
众人见状,焦急不已,那名文士中年再次出声: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