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赖着你的。”二丫笑着笑着就落了泪,“可是常辉,你有父母。父母在,不远游;我割舍不下自己的父母,不能那么自私地要求你离开自己的父母。”
她吸了吸鼻子,“而且,你去琼州那种地方,做什么生意?等于你之前苦心钻研学习了十几年的东西,完全用不上。”
她再自私,也不能将喜欢的人拖入深渊,让他不孝不义,壮志难酬。
那她几乎可以预见,日后常辉会活在痛苦悔恨之中。
“常辉,我是真心想嫁你。”二丫的目光穿透他,仿佛望见了那破碎的幻影,“想和你相互搀扶,共闯一番事业。小时候嚷着要嫁有钱人,后来才明白,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与我旗鼓相当、并肩同行的人。”
旁人或以为她年少懵懂,感情儿戏。
实则不然。
她很认真,认真到连未来的点滴都已描摹清晰。
只可惜,逃不过一句“命运弄人”。
二丫看着外面,常掌柜正假装打算盘,但是目光时不时地往这里看。
大概害怕自己拐走他的儿子吧。
二丫笑笑,对他摇摇头。
她不会的。
常掌柜有几分不好意思,低头假装忙碌。
常辉听着二丫清晰而平静地剖析着她的心迹、他们的过往、以及那被碾碎的憧憬,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那句“我是真的想嫁给你”,更是让他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当二丫的目光转向外面,看向他父亲时,常辉也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看到父亲那小心翼翼、带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的目光,常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将他所有的冲动和热血都冻结了。
“灼灼……”他再次开口,声音却像是被砂纸磨过,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干涩。
他猛地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手背上青筋虬结,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试图再说些什么,想反驳,想挽留,想不顾一切地喊出“我跟你走!”,可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像样的音节。
二丫的话,像一把精准的解剖刀,将他所有可能的挣扎都剖开了。
二丫用水洗过的眸子看着他,“常辉,我坦然和你说这些,是不想日后你想起我们的过往,会否定自己,也不想你否定我。”
“是,很多人觉得,我们这种出身低微,汲汲以求,为了荣华富贵就会变脸。但是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