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小,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对他好。日后他总会懂朕的苦心的。”
“皇上所言极是。”
皇上叹了口气,“二丫头性情活泼,朕看着也是喜欢的。只是朕怕萧晏犯糊涂,拖累了他。”
滕文甫不敢说话。
慈宁宫的云庭,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他今日很平静,甚至来了之后,见太后正在吃饭,他还讨了一碗粥陪着太后慢慢吃。
他这般一反常态,太后反而心里有些不安。
“庭儿,赐婚的事情——”她主动开口。
“这件事,我也挺生气的。”云庭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粥,“但是昨晚我爹把我骂醒了。说皇上重用卢太傅,把他独女赐婚给我,是想着日后有人帮扶我。”
“你能想通就好。”太后叹气,“其实和谁过,不是一辈子呢?你还小,对萧家那个丫头,也是刚刚起意,断了也就难受几日功夫。卢欢我见过的,是个很好的姑娘。”
“外祖母,您别说了。这事我虽然勉强接受,但是总归要缓缓。您再给我一段时间。”
他闷闷不乐,但是也并没有要闹事的意思。
太后默默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您老帮我提了一场,所以我今日特意来进宫和您说,让您别担心,我总能想明白的。”
太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外祖母——”
太后的心提了起来,又有一种“果然还没完”的释然。
说出来就好。
“我不想做那劳什子的巡盐特置使。”
“庭儿,你可别傻。这个位置,多少人都盯着呢。你要知道,这个巡盐特置使,虽然只有五品,但是手握重权。”
“我知道。盐场稽查,盐引核销与配额,私盐缉查这些都管。随便哪里手松松紧紧,都有大把大把的雪花银,而且密奏直达天听,我爹都跟我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外祖母,您和祖母年事已高,我又能陪在您和祖母身边几年?是,外放三五年,银子捞够了,也历练了,可以名正言顺擢升,说不定可以进六部,再谋个好差事,前程光明。但是若是这几年,您和祖母……谁赔我三五年,陪伴至亲之人?”
太后眼泛泪光。
她的女儿,也是如此贴心。
“当年母亲去世,显然要了外祖母半条命去。我祖母也是,大伯去世,她老人家受到重创。我已经是云国公府世子,我娘给我留下的嫁妆,我爹给我留下的产业,能让我这辈子衣食无忧。外祖母,我要那么多身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