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运送证物的马车有两辆,殓尸车来了三辆,连同坐人的马车两辆,几十余名捕快,护送着七辆车,浩浩荡荡地驶出南城永安巷,穿过热闹的宣定长街,驶入京兆府衙门。
……
后衙主院,膳厅。
宋纾余宴请院判三人,连同穆青澄、白知知,同席六人共用午膳。
膳毕,大家稍作休整,便各自忙碌。
宋纾余回房沐浴更衣,将自己拾掇干净,便打算去探望张主簿。
不承想,宫里突然来了人!
身着太监服的秦公公,面对宋纾余,弓腰屈膝,态度十分和顺,“太后娘娘宣召二公子即刻入宫觐见!”
“现在?”宋纾余暗暗一惊,“公公可知,姑母此时召见,所谓何事?”
秦公公笑了笑,道:“二公子已有多日未曾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太后娘娘挂念二公子呢!”
闻言,宋纾余拱手道:“劳太后姑母挂心,是纾余不孝,还请公公替纾余赔罪!眼下本官公务繁忙……”
“二公子!”
秦公公突然跪了下来,深深叩头,“请二公子可怜奴才,随奴才进宫吧!”
宋纾余面色渐渐沉凝,他盯着秦公公佝偻伏地的身体,默然不语。
秦槐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地位尊崇,日常宣召都是派手底下的应侍太监,鲜少会亲自出马。而今日,不仅亲自来了一趟,还下跪恳求他,显然,他若不应,秦槐性命不保!
换言之,太后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且十万火急!
思忖至此,宋纾余开口道:“公公请起,本官这便进宫给太后姑母请安!”
“奴才谢过二公子!”
秦公公感激涕零,态度愈发恭敬。
……
皇宫。
寿康宫是当今太后宋梓的寝宫,宋纾余每隔两个月,都会来此问安。
秦公公通报之后,便将宋纾余请到了承凤殿。
他垂着眉眼,进前一步,屈腿跪下,朗声道:“纾余给太后姑母请安,愿姑母平安顺遂,福寿延年!”
斜倚在凤榻上的太后,虽已年逾四十,却肌肤胜雪,身段婀娜,美艳不可方物。
她睇着下方的宋纾余,杏眸含怒道:“宋纾余,哀家不召你,你便忘了哀家这个姑母了吗?”
“侄儿不敢!”宋纾余把头又低下去一分,他不卑不亢地说道:“侄儿新上任京兆尹,公务实在繁多,请姑母恕罪!”
太后忽地嗤笑了一声,“起来说话。”
“谢姑母!”
宋纾余起身,仍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