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打破这一平衡,纠结极了。
“孙叔叔,你想说什么?”姜瑜曼察觉了这一点,转头问道。
前几天汇演的时候,秦东凌专门说过不用客气,可以称呼他们为叔叔。
“哦,没什么。”
孙实甫回过神,到底没说出口,转而道:“我只是想感谢你,姜瑜曼同志,其实,总参谋长特别高兴你能过来。”
他语气很认真,“身边没个亲人,你没过来的时候,他不配合医生,也不愿意调理。现在态度积极,全都是你的功劳。”
姜瑜曼听得心里发酸,“不用感谢我,秦叔是我的长辈,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她自认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看着秦东凌每况愈下,总是有股揪心的感觉。
就好像……如果再不做什么,就来不及了。
姜瑜曼说的都是实话。
可孙实甫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明明两人是父女,她却称呼总参谋长为叔叔……作为跟了秦东凌快二十年的警卫员,孙实甫都受不了。
可总参谋长的嘱咐历历在目,而自己,也确实和姜瑜曼的叔叔一样。
短暂拥有又失去,还不如就埋在心里。
思及此,孙实甫将摇摇欲坠的理智拉回,把姜瑜曼送到医院门口。
两人很快分开。
此时已经快到文工团下午的上班时间,姜瑜曼打算直接去那里。
刚走出两步,就在拐角处遇见了季芳舒。
“瑜曼,”对方看见是她,面露笑意,“我刚在文工团没看见你,问了文筝,你果然在这里。”
“原来是季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比季芳舒的热情,姜瑜曼就显得有些冷淡了。
以前她就对许家人没什么好感,自从知道母亲身份后,更是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二十二师文工团出成绩前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
如今凑上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文筝居然真的没有告诉你?”季芳舒眼神闪烁。
姜瑜曼没有说话。
季芳舒也不恼,对这个能让骄阳歌舞团恢复荣光的外甥女,她有足够多的耐心。
“是这样的,”
她解释:“我公公在家里看报纸,偶然间看见你,觉得你和我们小妹年轻时候很像。顺着档案查下去,才发现你妈妈就是我们许家的人。”
讲到这里,她兴奋拍了一下手掌,“你说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姜瑜曼淡淡道:“从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