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完了。
李铁锤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得宝如此失魂落魄,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询问细节是不可能的了。
李铁锤抬头看看李铁杆:“铁杆,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是拿到了两万匹砖头的订单吗?”
“是啊,可是二道沟子那边拿到了两万三千匹的砖头的订单,比咱们多三千匹!”李铁杆一脸的无奈:“当初俺们也以为赢定了,谁承想牛压茬把订单拿出来,局里面的领导一核算,俺们傻眼了。”
“牛压茬搞到了两万三千匹的订单?”李铁锤皱起了眉头。
松原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在这年月舍得用砖头盖房子的单位和个人少之又少,靠山屯里这两万三千匹砖头的订单,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驻军部队的订单。
牛压茬怎么搞到这么多订单?
李铁锤走上前踢了踢白得宝,白得宝拢了拢脚,抬起头:“铁锤哥,全完了。”
“完什么完!只要二道沟子的砖窑厂一天没建起来,这事儿就不算完。一个大男人,哭天抹泪的,也不嫌丢人。”
听到李铁锤的话,白得宝似乎察觉了什么,连忙站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铁锤哥,你的意思是二道沟子的订单有假?”
“有没有假暂且不谈,你先把脸洗干净!”
“诶。”
白得宝端了盆水,呼哧呼哧洗了脸,然后跑到了李铁锤跟前。
“俺也觉得有点奇怪,俺在跑订单的时候,拜访了那么多客户,没有听说有谁家把订单给二道沟子,牛压茬咋一下子弄到了那么多订单?”这会白得宝清醒过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李铁锤点上根烟,问道:“你还记得有哪些客户吗?”
“为了公平起见,俺们双方都看了对方的订单,我记得有县城教育招待所,白马公社,农机站....”
“等等,你刚才提到了农机站?”李铁锤皱眉头。
“是啊,就是县农机站。”白得宝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当初我曾经找过农机站的刘能手,他告诉我,农机站新盖的宿舍楼订单已经签好了,用的老砖窑厂的砖头,怎么会突然更换成二道沟子呢?”
县城里的人有一种习惯,称呼单位不喜欢称呼全名,所谓的老砖窑厂就是红星砖窑厂,这是松原第一个砖窑厂。
以前人们直接以砖窑厂称呼它,你要是说出红星砖窑厂几个字,别人就觉得你是外地人。
后来松原新建了几座砖窑厂,人们还是不称呼红星砖窑厂,而是在砖窑厂前面加了个老字。
老代表老资格,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