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碰撞在一块,叮叮当当响声不断。
白家庄的半大小子白大憨,不知道从哪搞来几块料料僵石,专门往人群里砸。
不大功夫,便有人挂了彩。
见了血,社员们的眼睛顿时红了,锄头不再用背部,铁锹也亮出了锋刃。
胡广志着急得汗水流淌下来。
他感觉今天非得撂倒几个不可。
屋里的女知青们有几个胆子小点的,已经开始小声啜泣了。
周娟偷偷藏在桌子下面,看着外面混乱的局面,小声说道:“刘晓慧不是去找柳晏荷的男人了吗?怎么还不来?”
张春艳身子往桌子后面缩缩,撇撇嘴说道:“李铁锤就是个拖拉机手,能管得了这些人?”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吆喝,这么多人啊,准备唱大戏吗?!”
李铁锤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知青点,背着手大步走进来,二话不说冲着远程投石兵的屁股上挨个来了一脚。
“小瘪犊子,俺最恨你这种偷偷的家伙了!”
白大憨的父母是近亲,这货生来脑瓜子有问题,被当地人称为憨憨娃。
他正砸得兴起,被踹到地上,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从地上跳起来,拿起料僵石,就要冲着李铁锤砸去。
就见李铁锤解开褂子,露出插在腰间的土喷子。
这下子白大憨吓得丢掉石头,一溜烟的跑了。
李铁锤抽出土喷子,举在手里,目光扫过正在叮叮当当的人群。
“不想死的,都给俺住手!”
炸雷般的吼声在院子内响起,那些社员们纷纷停下手,扭头朝外面瞅去。
这一对眼,四周的声音瞬间就没了。
白家庄的白日产虽是女同志,作为妇女主任却是个暴怒脾气,拍倒好几个,也挨了几铁锨。
此时已经打红了眼,擦了擦额头上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的玩意,咬着牙说道:“大家伙别怕,他不敢开枪,今天咱们得把场子找回来。”
“不敢?想不想试一试?”李铁锤大步走过去,从一群社员中,揪住衣领子把白日产拉了出来。
咔嚓!
枪口怼在他的脑门上。
时间就像定格了一样,白日产脸上的怒容变成了恐慌,扁担举在半空中,想要放下又不敢,显得格外滑稽。
那些女社员则是被吓得捂住了嘴“呜呜~”地。
白赣火和胡广志现在也是不敢上前劝说,真怕李铁锤扣动扳机。
这时候众人想起来,面前这个拖拉机是敢对二道沟子公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