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能看得清楚，那似乎是一张老人的脸。

这张脸上眉眼口鼻皆显，甚至在秦阳的感应之下，还能看到一些隐晦的皱纹，这让他的心头，不由生出一丝惊悚之感。

毕竟之前秦阳见过的那些草木之灵，全都是草木本体，虽然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灵智，却是颇为粗浅。

它们更像是在靠着一种本能在作战，无论是它们吞噬掉敌人，还是敌人将它们击败，都只能发出一些本能的情绪。

可是此时此刻，秦阳能清楚地感觉到，巨树上那张脸上的眼睛，已经在这一刻睁将开来，就这么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他喵的，这真是老树成精了！”

短暂的惊愕之后，秦阳忍不住低骂一声。

心想这老家伙不仅修为强横，想必灵智也比其他的草木之灵更加通透吧？

这灵智越是高明，想法肯定就越多，一个人类变异者想要对付起来，自然也就越难。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此刻那巨树草木之灵，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也没有任何举动。

就只是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阳，似乎要看进这个突然闯到这里来的家伙心底深处。

唰！

短暂的安静过后，一道声响突然从头顶传来，让得秦阳吃了一惊，然后连忙戒备，握着撼山枪的手心，都溢出了不少汗水。

这是秦阳在天都秘境之中，第一次遇到半步合境的存在。

哪怕只是一只灵智不高的草木之灵，他也根本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

在秦阳的感应之下，此刻有所动静的是头顶的一根树枝，他下意识就觉得是那古树之灵即将对自己发出攻击。

可下一刻秦阳却是微微一愣，因为那根垂下的树枝，好像并没有蕴含太强的力量，而且离他还在好几米远呢。

秦阳没有放松警戒，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根树枝。

然后就看到那根树枝又往下垂了垂，就好像是在朝着他招手一般。

“你……你是让我过去？”

秦阳下意识问声出口，只不过他的身形没有丝毫动静，在这种地方，他可不会轻易去相信一只草木之灵。

不过秦阳话音落下之后，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天都秘境，连那些变异兽都听不懂人话，更何况是一只草木之灵了。

之前秦阳一直都没有跟那些草木之灵交流过，因为他知道交流了也得不到回应，对方大多都是靠着本能在战斗。

但眼前的这只草木之灵显然有所不同，树干上都幻化出人脸了，说不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