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自己身上找过原因,一时犯错、识人不清、被人蒙蔽……凡此种种。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不爱盛知婉!
怎么会不爱?
他明明那么后悔……无数个日夜,辗转反侧,梦里都喊着盛知婉的名字,他怎么会不爱?
“祁书羡,承认吧,你有如今的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你见异思迁、背信弃义,不忠不义,偏偏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忠厚仁义之辈。”
她狠狠朝祁书羡啐了一口:“盛知婉就是看清了这点,才会离你而去。”
祁书羡身形晃了晃,神思恍惚地坐在地上。
是这样吗?
“贱人,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国公府!同书羡何干?你个蛇蝎毒妇,要不是你,盛知婉也不会自求和离……”崔氏依旧在叫骂。
祁国公和祁非蕊眼神怨恨。
盛央冷笑一声垂下头去,也不再说话。
昏暗中,她掌心紧紧攥着一枚极小的圆丸,那是从聆音园往宫中去的路上,盛知婉给她的……
可她不明白,盛知婉不是恨自己吗?
她设计那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死无全尸,现在自己如她所愿,为什么她还要救自己?
这东西……不会是让自己死前更痛苦的毒药吧?
盛央下不定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崔氏都骂累了,外头再次传来声音,刑部尚书严明义亲自提审盛央。
被两个狱卒押着到了布满刑具的刑房,只是站在这,便能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尿骚屎臭,就连地面的沟壑里,也都是一层层干涸后叠加上去的血迹。
盛央目光不自觉落在那些刑具上。
联想到这些东西会用在自己身上,她面色煞白,身子不断抖动。
然而出乎意料,严明义根本没让这些人对她用刑,而是目光一扫,他身边的人便将一条绳索挂在上头。
盛央不明所以,直到绳索挂好后,狱卒嫌恶地将她推搡上前。
“你们干什么?”盛央惊恐地挣扎:“不是要审讯吗?我愿意说出实情……”
“哼,”严明义冷笑:“谁说要审讯?”
“方才本官从国公府你的住处搜出许多你与敌国探子往来的信件!你因不满陛下剥夺郡主之位,受敌国探子蛊惑,通敌害民,制造瘟疫,又妄图将脏水泼在皇室头上,以期引起百姓不满、晟国动荡,若是审你,岂不正中你的下怀?来人,将她挂上去!”
盛央瞪大眼,剧烈挣扎:“不!不是的!”
什么敌国探子?
明明是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