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托了仪真范家之人前来寻药,而是早就查到了我头上。怎么,你要用范家人威胁我吗?我与他们早就断了联系,几十年不走动,他们是生是死,我不在意。”
顾正臣听出了话外之音,笑道:“范家人哪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即便胁迫,不更应该抓些妇孺,带个老头来算什么?”
范政见顾正臣说得认真,加上范一刹等人确实不像被威逼的样子,沉默良久,看向顾正臣问道:“你是不是狗官?”
“狗官?”顾正臣愣了下。
萧成沉声道:“不得胡言!”
顾正臣明白过来,问道:“所以,去年九月来这里的人,说讨要一些毒物,要去杀一些狗官,你才答应的?”
范政嘴巴微微撅起,口哨声传出。
很快,房间里面游动出一条条蛇出来,甚至连凉阴下柱子上盘着的蟒蛇半条身子也露在了外面。
闻筝花容失色,严桑桑也看得头皮发麻。
萧成抽出了腰刀,警惕地看着周围。
顾正臣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些蛇,平静地说:“金环蛇、眼镜蛇,这东西在扬州这地界可不多见,应该是有人自云贵川带出来的吧。灰鼠蛇也在,不过灰鼠蛇可没什么毒,而且性格温顺,胆子小,让它出来,不合适吧?”
范政看着毫不慌乱,镇定的顾正臣,不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正臣看向一旁盯着自己的大狗,轻声道:“范老先生,若是我有意毁了这里,点一把火,足够将这些东西烧得一个不剩。你完全不必如此紧张,说起来,从你门外挂的对联,还有你说的狗官两个字,我对你还是有几分敬重。”
范政皱眉:“你想与我谈什么?”
顾正臣抬手,示意萧成等人不用紧张,对范政道:“就谈谈——从来如此,便对么。”
范政心头一颤,吹了个口哨,蛇游走而去,从里面拿出一把椅子,用袖子扫了扫椅子,伸手道:“请坐。”
萧成担心有诈想要检查下,顾正臣却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言道:“你也认为,有些事不对,你想反抗,你想对抗全世界,对吧?可惜,你失败了,只能困在这山丘之上,与兽为伍。”范政搓着手,跑到房间里,取出了一坛子满是灰的酒,让萧成将院子里的桌子搬过来,将厚重的封泥打开,倒了两杯酒,推给顾正臣一杯:“从来如此,便对么?这话实在是令我激动!”
“张小兄弟,哪怕今日我死在你的手中,这顿酒我也喝定了!没错,我年轻时,离经叛道,总觉得孔夫子没什么了不起,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