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竟仅仅用几句话便将两人挡了下来,这份心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底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到底是谁,这张脸,确实有些眼熟,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徐春将刘江不敢动作,低声道:“刘巡检总不会怕了他吧,为朝廷抓拿逃犯、重犯,人人有责,何来听命于谁一说?这事即便是闹大了,你也没错,朝廷不是正在因镇国公之事追捕一批水贼吗?我看他就是。”刘江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镇国公遇水贼袭击跌落长江,皇帝震怒,现如今各地关津严查身份路引,遇到贼匪自然应该抓起来。
“镇国公?”
孟大忠自然也听说了这等大事,毕竟仪真距离长江不远,正思忖着,孟大忠看了一眼顾正臣,一道闪光划过脑海,浑身打了个哆嗦。
娘啊!
不会吧?
孟大忠瞠目,仔细与记忆中的人对照着。
除了这额头之上的烧痕,似乎与两年前隔着江水见过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刘江咬牙下令:“给我抓起来!”
顾正臣凝眸,手中捏紧铜钱。
“不能抓!”两道声音同时传出。
范南枝护在顾正臣身前,而孟大忠则张开双臂拦住了巡检司的人。
顾正臣侧头,目光掠过范南枝看向孟大忠。
孟大忠刚好回头看,眼神中的惊喜胜过惊恐,又转过身去喊道:“刘巡检,抓不得!”
刘江皱眉,没想到一个衙役竟也阻拦自己,愤然道:“他可是贼匪——”
“他不是,他是——”
“闭嘴!”
孟大忠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脸色陡然一变,止住了嘴边的话,转而道:“我在,你们就不能动手抓他。”
刘江紧锁眉头。
徐春没想到原本可以随意捏死的一只蝼蚁,到现在竟还安然无恙,尤其是范南枝竟然敢护着他,怒从心头起,拉着刘江至一旁,嘀咕了一番。
刘江听着徐春的承诺,当即点了头,看向挡路的孟大忠喊道:“你想抢我们巡检司的功劳,没门,人是我们先抓到的,你若是再阻拦,便视为你是他的同党。来人,动手!”
巡检司的人手持兵器上前。
范南枝被范华进给拉至一旁。
孟大忠急切地看向顾正臣,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干嘛,亮明身份啊。
江宁班头王飞皱了下眉头,可也没说什么,这毕竟是仪真的地盘,人家知县能允许江宁衙役过来讨要尸体,那已经算是配合了,若是干预地方事,总归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