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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院类别】下,标注的是——试验性诊疗/非正式临床/心灵结构投射性记录。
司命缓缓翻开卡片第二页。
每一页纸张都散发着医院那种陈旧档案的纸浆味,印刷笔迹不深,
却整齐得不像是人为书写,更像是由某个数据库中预设的程序“打印”出来。
第一页上是:
【当前诊疗阶段:第一夜·观测状态】
【禁令执行机制启动,行为限制将逐步生效】
【注意:禁止行为将累积叠加,不可解除】
【请勿触碰夜班医生。】
司命皱眉:“‘夜班医生’?”
“什么意思?”
这一次,没人回答他。
因为回答他的是——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
极低,极慢,极清晰。
仿佛从医院墙壁背后的某一层数据之中爬出,直接钻进他们每一个人的耳膜:
“这是圣愈之所。”
“你们,是我今晚的病人。”
“欢迎你们——入夜了。”
广播的回音尚未散尽,整座圣愈之所,便仿佛轻轻地,换了一种“呼吸方式”。
最先变化的,是光。
大厅灯光没有熄灭,却在肉眼难以察觉的频率里微微偏移。
从暖黄,逐渐冷却为过度柔和的冷白——亮度不变,但“温度”悄然抽离。
像是将病人从家中接走,送入消毒灯下的病房。
紧接着,是声音。
那些原本安静如死的医院角落,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响动——
不是敌意强烈的呼啸。
不是金属碰撞的警报。
而是——生命的细碎噪音。
呼吸声,若有若无。
咳嗽声,从走廊深处断断续续传来。
轮椅推车滚过地面的咔哒声,隔着门缝传来,却没有任何人经过。
“我们不是被传送走了。”段行舟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发干。
“是这栋建筑……开始‘启动’了它的夜间模块。”
司命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病例本缓缓贴近胸口。
那纸张——冰冷、微潮,甚至隐约透着一种“吸附感”。
像是从某具尚未冷却的尸体口袋里被抽出来的病历。
啪嗒。
一道脚步声,从二楼楼梯间回荡而下。
所有人同时抬头。
那是一位穿着护士制服的女人,身材纤细,头发盘得极高,嘴角带着完美的笑容。
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