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情绪,但却没有宋兵脸上那种“畏畏缩缩”、“怂成一团”、“完了我死定了”这样的感觉。
士兵们的情绪非常的稳定,甚至不少人带着自信的笑容。
一个伙兵居然还笑了起来:“真金贼的脑袋三十贯一枚!这一回俺们小队高低得割两三个。”
另一个拿火铳的兵便笑了:“自从加入了火铳兵,军功的算法变了哦,火铳列阵打的时候,计的是‘战略功劳’,赢了的话,整个部队都算战功。要进入追击战,肉搏战的环节,拿到的真金贼脑袋才值钱。”
伙兵嘿嘿笑:“那就正面先击溃金贼,然后追着溃兵割脑袋。”
一个车队的人便全笑了起来:“说得好!这次高低割两三个脑袋,咱们一人分几贯。”
伙兵:“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綦崇礼看到这里,心中惊愕:“好高的士气,士兵们一点也没想过要输么?”
他在兵营里乱跑,所见之处,士兵们个个充满自信。
与他以前见到的宋兵大不相同……
直到他跑到兵营外围,这里出现了一大群光头兵,他才感觉到士气明显的下降了。
光头兵比元帅府和护王军的表现差得多,至少外表上看起来有点慌。
这些光头兵由两个光头将领率领,这两人綦崇礼居然有过一面之缘,记得名字,他们是河北的武将,一个叫王宏,一个叫李崔。
綦崇礼:“啊,王将军,李将军,你们居然也在这里?”
王宏:“啊,侯爷您也来了?”
綦崇礼:“你们的头……”
王宏得意洋洋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脸上闪出自豪的光芒:“帅吧?这颗头!”
綦崇礼心想:帅你娘亲。
但嘴上却道:“甚得好看!”然后马上话风一转:“金贼即将到来,宫义士想要出城浪战,你和李将军就不去谏言一下么?”
王宏:“谏言?谏言干嘛?”
綦崇礼:“浪战万万不可,你们作为领军大将,知兵事,当谏言死守城池,打呆仗方为上策。”
王宏和李崔同时摇头:“我们才不是领军大将,咱们河北兵在这里做的是辅兵。”
綦崇礼:“啊?河北精兵,居然在这里做辅兵?这……这是何等浪费。”
精兵?
王宏和李崔两人同时苦笑,心想:我们两人率领的兵,在侯爷眼中,居然是精兵么?
仔细一想,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们虽然很弱渣,但河北地处“边境”,河北兵长期与北方少数民族交战,与中原兵、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