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却不是这么想的。
看样子必须得好好敲打一阵了。
“不是。”
曹渊跑进办公房里面:“妹夫他已经是状元郎了!”
“什么?”
曹利用目瞪口呆:
“莫要哄骗我,真以为我不知道殿试的流程?”
殿试也是要糊名誊抄,然后再由考官看卷子,把较为优秀的推举出来,再交给天子以及刘太后去看。
由他们定夺状元是谁,以及前几名的人选。
“对,贤侄,勿要拿这种事哄骗我俩。”张耆上前几步:“而且我听大儒刘筠说这道题很难的。”
“真的,是真的。”
曹渊极为兴奋的道:“妹夫他不足三刻就写完了策论,然后被官家以及大娘娘就看了,还有刘夫子、孙夫子全都看了。”
“然后就被官家当庭点为天圣五年的状元,并且当着众多贡士的面宣读了三次,谁若是不服气,尽管来交卷对比。”
“哈。”
“哈哈哈。”
曹利用大笑的手舞足蹈,甚至有些失心疯的挥舞着拳头,直接蹦起来了。
“好啊!”
“好啊!”
曹利用疯狂的摇晃尚在懵逼的张耆肩膀:“我女婿是状元郎。”
“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我得数数从大宋开国以来有几个连中三元的。”
“爹,妹夫前面有三个。”
“放屁。”
曹利用直接上演狗子变脸,伸出大荒囚天指:
“天圣二年的状元宋庠,他根本就算不得连中三元,他连殿试都没有考,而且真正的状元是他弟弟宋祁。”
“所以我女婿宋煊才是大宋开国以来第三个真正的连中三元之人!”
“对对对。”
曹渊立即就赞同了自家老爹的话术。
那宋庠连中三元也配与自家妹夫相提并论?
他宋庠有那个实力吗?
张耆瞧着这两个胡言乱语的父子,心情更加复杂。
他觉得曹利用真的是赚到了。
年轻的时候,他靠着胆色赢得了对辽国的胜利,在朝堂当中站稳了脚跟。
年老的时候,他靠着自己的眼光,呸,女儿赢得了一个连中三元的女婿。
足可以保证家族富贵绵延下去几代人。
不像自己,待到太后驾崩,自己故去,还能有几分余泽留给家族子弟啊?
张耆是早就认清楚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才会严格的教育子嗣,不让他们去跟东京城的那些膏粱子弟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