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夷简端起茶杯混合着膏状物饮了一口:
“曹侍中是久在中枢,可是他自己都防不住暗箭呐!”
宋煊明白,吕夷简说曹利用护不住自己。
现在有刘娥执政,连皇帝都是被压制的。
自己一个新丁进入官场,被人压制那实属正常。
跟着他混,未来能够进入权利核心。
“也是。”宋煊轻微颔首:
“吕相公在朝不知多少载,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暗箭都射不到近前来。”
吕夷简很是欣赏宋煊,有些话用不着说的太清楚,他就明白。
但是吕夷简还是辩驳道:“老夫哪有什么门生故吏啊,那全都是官家的学生。”
在大宋结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吕夷简可不会小瞧宋煊,给他落下话柄。
“只是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若是年轻没有更早的登山,像老夫这般岁数再去登山,可真是许多风景都体验不到了。”
吕夷简放下手中的茶杯,语重心长的道:
“十二郎啊,老夫知道你自幼没有父母教导,性子自由散漫惯了,在官场上,缺一个严父的角色,若是你能当我的女婿。”
“人生路上,也能少了许多陷阱,绝不会因为‘你也配姓赵’那种事情发生,而被贬谪岭南去。”
“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收不住你自己的脾气。”
“你什么事都自己做主,无法无天惯了,到时候就如同那孙猴子大闹天宫后,被压在五指山下,他有许多年的寿命,可以被压五百年。”
“你就算被贬低压制五年,不说你的同年,就算是后来的新进进士,也会把你远远的甩在身后,朝廷官员越来越多,哪有那么多位置留给你啊?”
“像张耆那样的官运,天下能有几人效仿?”
吕夷简瞧着宋煊的面色: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有些人抓住了就能越过龙门,有些人一辈子也只能困守浅滩,只能含恨而终,做几首酸诗假以自慰。”
“那些当上宰相之人,全都在处理朝廷大事,足可青史留名,哪有时间做什么酸诗啊?”
“人呐,一辈子要做的抉择其实并不多。”
“你出生在贫寒之家,没得选,所有人都没得选。”
“但是你通过不懈的努力考出来了,这就让你的人生多了许多选择。”
“宋十二,还有最后一次改变人生的命运,那便是成婚。”
吕夷简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瞥了一眼外面乌压压一片的学子:
“你瞧瞧,他们翘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