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一阵,人一多吃饭,就容易抢着吃还香。
“这孙羊正店果然名不虚传。”
张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
“纵然无法通过省试,今日这顿也值了。”
“我原本想着等我中了进士后,一定要来此地大吃大喝一顿来着。”
至于樊楼,他默契的没有提,因为一丁点都不现实。
纵然是考中进士,樊楼也不是他能去消费的。
“怎么?”
宋煊看向张源道:
“张兄觉得自己考的不行?”
“一言难尽。”
张源悠悠的叹了口气,面上带着苦涩:
“这治理黄河的题实在是太大了,我冥思苦想都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欧阳修也是点点头:
“确实如此,我一时间也没有想到。”
叶顾言没言语。
他写了一点有关黄河的方案,毕竟他去年在东京城就被淹了,有感而发。
吕乐简点点头:
“可惜,昨天夜里十二哥儿我们几个押题来着,包黑子,不!”
他连忙摇头道:“包大哥儿,他押中了考题!”
“啊?”
张源等人顺着吕乐简的手指看向额头带着月牙胎记的包拯。
有他在身边,大家都能确认自己肤色还挺白的。
“当真!”
胡瑗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此番答的也不是那么好,如此多的人,他自己觉得连省试都无法通过。
宋煊颔首道:“押题这种事我觉得要么是经济,要么是军事方面,结果包兄他猜测是黄河方面,果真被他猜中了。”
“哎呀,运气当真不错。”
“是啊。”
押题这种事大家都做过,但是押中了,这就了不得了。
张源突然想起宋煊在驴车当中只是说了发解试考运河的策论,见自己说没有考好,他就没有提有人押中题目这件事。
想到这里,张源突然感慨于宋煊的细节。
怨不得他能交到如此多的朋友!
于是自顾自的倒酒,随即张源举起酒杯道:
“不管如何,省试已经考完了,诸位再纠结也没有用!”
“考过的同年希望能过在考中进士,不在殿试当中被罢黜,没考过的同年,三年后咱们卷土再来。”
“对。”
欧阳修也是豪气的端起酒杯。
因为他已经在发解试当中落榜一次了,如今再省试落榜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大家还年轻,再苦学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