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
“直娘贼,敢看不起我,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位比宰相的权势。”
说实在的,窦翰他同平民计较,就已经丧失了身份。
但人一旦上头了,就是如此没有脑子。
“我送去晏知府的拜帖,还没有回信吗?”
“回少爷的话,没有。”
仆人在一旁躬身:
“听说晏相公也去书院巡考了,此等大事,不容出错。”
“那就是晏知府早就知道此事了,可他就是不管我的事了。”
窦翰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好好好!”
在东京城内,敢奚落自己的人尚且没有几个。
偏偏离开东京,来了这“偏远小地方”反倒被几个刁民给奚落了。
如何能让他忍得下这口恶气?
窦翰从考场出来自是也没有洗澡换衣服。
要不是他给的钱多,客店真不一定要让他来住。
就算他离开,那也得把房间空上许多天,再多布置些香薰散味。
“那宋煊的家世可是打探好了?”
“回少爷的话,那臭小子搬到。”
啪。
仆人挨了一巴掌。
他自知失言,不该说那个臭字,连忙跪在地上求少爷原谅。
“他宋煊也配得上臭字?”
窦翰已然把这个字当成家族标签了。
如此才能让子孙扬名,也好在朝廷上立足。
“那宋煊搬到此地不足一月,倒是豪气置办宅子,而且来了就让县衙捕头丁哲自愿在他门前被打三十棍赔礼道歉。”
“传闻他背后的背景是应天府推官张亢,不知道他们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窦翰听着都是街面上能扫听到的。
“从六品的推官?”
窦翰仔细思索,想不起来张亢是朝中哪家大族子弟,应该是草根。
毕竟宋太宗执政期间取了一万多名进士。
各地官员都塞满了,再加上真宗朝也有不少进士,更有许多荫补的官员。
许多平民出身的人也都能当官。
不像他祖上显赫。
“推官算个屁啊!”窦翰伸出手指:
“我要打断宋十二的狗腿,让他瞧瞧什么叫位比宰相之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