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推开实验室的金属门,迎面就被三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堵在了走廊。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惊吓”。
司述倚在墙边,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滤嘴却浑然不觉。
徐晏衡西装革履地站在窗边,平光镜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
傅蕴之则直接堵在门口,昂贵的皮鞋上还沾着凌晨赶路时的泥水。
三双眼睛同时盯过来时,阮兰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大嫂……”司述掐灭烟头上前。
阮兰抬手打断他:“有个好消息。”
她故意停顿两秒,看着三个男人瞬间绷紧的下颌线,“脑电波治疗有效,宋小姐刚才醒了,可以转入普通医院进行治疗。”走廊的空气骤然凝固。
傅蕴之的手已经按上门把,被阮兰一把拽住袖子:“傅三少!”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玻璃窗外,秋日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宋小姐的求生意志……”阮兰斟酌着用词,“约等于零。”
她看着徐晏衡的镜片反光倏地一暗,“虽然根据分析,主要是因为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开,但是……无论如何引导模拟,她把你们的感情全部判定为‘中邪’。”
傅蕴之的指节咔哒作响。
“所以等她转入普通医院后,”阮兰着重强调,“千万、千万不要刺激她。”
雨点砸在窗上的声音像某种警告。
“否则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但能不能救活……”未尽之言悬在潮湿的空气里。
阮兰悄悄后退半步。
这三个男人沉默的样子比发怒更可怕。
她不由想起半月前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大的雨。
司述抱着浑身冰凉的宋悦笙闯进研究所,衣服上全是血,却固执地说“她只是装死”。
三天后徐晏衡带着全套监护设备出现,镜片上还凝着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水雾。
最后是傅蕴之,直接调来一支医疗队驻守走廊。
当时所有专家都摇头,只有这三个疯子坚持要试那个,还没被试验过的“脑电波唤醒疗法”。
阮兰望向监护室的方向。
百叶窗缝隙间,隐约可见病床上单薄的身影。
她忽然觉得荒谬——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偏执,偏偏宋小姐潜意识里把他们全当成了妖魔鬼怪。
雨声中,司述突然开口:“能醒就行。这段时间辛苦大嫂了……”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