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拉扯，冰火魔尊带来的灵魂撕裂感与之相比，简直如同儿戏。

“呃啊——！”

常小鱼终于无法抑制，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这嚎叫声在亿万兵刃的破空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绝望。

他如同一个被投入了巨大粉碎机的破布娃娃，身体在密集的无形利刃风暴中剧烈地抽搐、摇摆。灰暗的护体光晕仅仅支撑了不到一个呼吸，便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彻底炸裂、消散。

嗤啦！

一道凌厉无比的无形利刃，带着斩断法则的恐怖锋锐，狠狠劈向他的脖颈，常小鱼在极致的痛苦中猛地一偏头。

噗！

血光迸现！

他左侧脖颈至肩胛处，一大块皮肉连同部分肩骨，被硬生生削飞，断口平滑如镜，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视野瞬间被血色模糊了一半，剧痛几乎让他当场昏厥，死亡的冰冷，从未如此清晰地吻上他的颈项。

不能死！

我决不能死！

破碎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稻草，在濒临崩溃的意识深渊中猛地炸开。

“那我就来试试，能否闯得过去！”

常小鱼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嘶吼，仅存的右手猛地向虚空一抓。

嗡！

一柄斜插在他脚边、锈迹斑斑、刃口布满豁口的残破铁刀，被他硬生生从堆积的兵器残骸中拔出。

这铁刀平凡至极，没有丝毫灵光波动，与凡间铁匠铺里最劣质的砍柴刀无异。然而，就在常小鱼握住刀柄的刹那，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奇异“隔绝”感的波动，从这凡铁刀身散发出来，竟将他握刀的手臂周围那密集的无形利刃风暴，稍稍推开了一丝。

这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化，如同黑暗中闪过的一缕微光，瞬间刺入了常小鱼被剧痛和死亡笼罩的识海。

兵主那双白金色的火焰眼眸，似乎也微微波动了一下，带着一丝冰冷的不屑，如同神祇俯瞰蝼蚁试图用沙砾撼动山岳。

“凡铁，亦敢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