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莹的尸体。

天璇圣地之内，尸骨无数，当初与林渊有过一面之缘，圣女叶轻媚早已死去。

哒！哒！哒！

林渊的步伐有些沉重，孤身一人行走在残破流血的大地之上，在朝着林家的族地走去。

“都死了！”

目光扫过四周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迹，灭族！

整个林家都没了，族地之内，是一具具林家族人的尸体，似乎这里是整个异域刚刚降临钧天仙域时的首要目标。

一张纸熟悉的面容，在那倒下的尸体之中，林渊看到各位族老、长老，以及一些还年轻者。

虚空之上，三大神岛早已破碎，没有丝毫的生机，唯有残余的黑暗物质还在漂浮在空气之中。

…………

始源神岛，这座二十万年前，建立在帝族林家的神岛，内部的阵法也早已被攻破，同样没有一丝的生机。

行走在独属于自己这一脉的神岛之上，四周是无数侍卫倒下的尸体，散落在四周。

哒！哒！哒！

一袭黑衣，白发如雪，步伐沉重，每一步落下，林渊内心似乎都在承受巨大的煎熬。

很安静，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怕惊扰这里的亡魂。

不在同一地点，类似的遭遇林渊曾经历过一次，那还是在下界，破碎的青云道宗之内，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自己还需在走在一遭。

前方，一片残破的废墟之中，始源大殿早已倒塌，崩裂的石柱、深嵌地面的刀痕、焦黑的土地、散落的破碎兵刃。

林渊还是看到那三具尸体，是至亲之人。

父母倒下的位置，那拼死守护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最后的绝望，在临死的前一刻，他们想护住小月，

“爹……娘…………小月，我回来了………………”

林渊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干涩、颤抖，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嘶哑。

不知何时，泪已经自眼眶之中流出，完全止不住。

他感觉不到自己在哭，只觉得脸上有湿冷的液体在爬行，视线迅速模糊成一片。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到令人窒息的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反复拧绞、撕裂，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千疮百孔的伤口。

整个人都是茫然的，站在废墟的边缘，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只剩下茫然的躯壳。

目光呆滞地投向前方，曾经的家，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的狼藉。

最后，林渊的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看向了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