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启程。
一路上,都沿着山谷或平缓的山头行进,至傍晚,众人估计又跑出了几十里,眼见天空再次飘落下雪花,众人硬是咬牙行进到天色彻底黑下,因为这是摆脱敌人的最好机会。
天彻底黑下后,众人才寻了地方扎营,等一切安置妥当,有血型相符的队员抽了血,为伤员输上,输完血,还为他输了生理盐水及葡萄糖这些。
自然有人看护着他,其余人则基本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休息,毕竟他们不可能一切工作围绕伤员进行,甚至战斗才是工作重心。
夜里,受伤队员醒了过来,虽值得高应,但对受员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在外条件有限,他需尽可能保持不动,以免伤口出状况,醒着却不能随便动弹,绝对是一大折磨。
好在,他的伤势颇重,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中,其他伤势较重但又不危及生命的队员才叫难受,毕竟你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睡着不醒。
不过哪怕浑身不舒服,但他们也没有多开口添事端,所有人都清楚眼下局势,放那么多精力,放在战斗之外的事情上。
第二日,天刚昏昏亮,众人便顶着风雪,再次踏上路途,他们这位置已在山区外围,山外肯定有人堵截,好在这片山区够大,应该不至于围成铁桶。
最主要的,这片区域人烟相对稀薄,又处东三省靠中区域,日本人在周边并未驻扎大量部队,哪怕想,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
所以,他们需要在山外围堵更严密前跳出去,最好是悄无声息的摸出去,而大早上,敌人防备应该会微松懈一些。
尤其这天气,不仅能很快将他们的行进痕迹掩盖,这天气也多半不愿在外守着,哪怕安排人,也多半心存不满,继而导致防范相较松懈。
果然,山外有人守着,但应该不是一路追咬他们的那些人,帐篷明晃晃支着,烟气直冒,没有一点隐藏自己的想法。
岗哨是放出来守在山口等地,但松松垮垮,没几个上心的,不少人哈欠连天,还有不少人目光不时看向营篷,估计想着开饭呢!
因人手有限,布置并不算多严密,加上看守松懈,漏洞很多,不过王明坤并未立马行动,而是准备先等一等。
当然,他们也没闲着,将绷在爬犁、雪橇后面的带叶松枝,又重新调整一番,让其能更好的扫去雪上留下的痕迹,骡马这些也为其戴上罩子,以免发出太大声响。
另外,王明坤也四处再观察一番,物色好了更适合的撤离路线,一处流出山的小河,冲刷出的一条低于地面不少的河沟。
果然如王